方式进行,很容易就会取得相反的效果。
于是采纳了某位权威人类学家的意见,破例调整为异性作训的形式,以求用性别差异来调和教官跟队员之间,天生对立的矛盾。
这样的举措看上去有些儿戏,但以大众心理学的大概率角度看,又的确有几分道理。
但落到具体的事例上却又变得难说起来,比如张角最近就很想打听一下是那位‘砖家’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计划着一气化三清的潜出营地,给他来个满门抄斩。
深春时节,太阳已经有了酷夏的一点影子,晴天时向大地毫不吝啬的播散下灿烂的光芒。
张角跟10来个同命相连的倒霉蛋,排成一条直线,像是电影里的定格动作一样,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脚踢向空中,一动不动僵持着。
这样的训练强度,比起武者苦修来起身简直不值一提。
但无聊程度却远超前者百倍。
修行虽然辛苦,但每一分、每一秒都能感受到进步,令修炼者感觉到自己付出的意义。
可纪律作训在他们看来却根本就是一种,毫无意义的折磨,打从心眼里就反对,所以感觉上比苦修还要煎熬。
而站在他们的立场,这样看其实也不算错,问题是因为所处的角度不同,两种人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可能完全迥异。
在作训的那位女教官看来,这样的纪律训练是连刚刚参军的普罗大众都能做到的。
一群武士、修士却总是显得散散漫漫,显然是种无言的挑衅。
同样顶着大太阳,笔直的站了10几分钟,她任由汗水从额头不断滑落却擦都不擦的,死死盯着自己的队员,一个‘稍息’迟迟没有出口。
突然间正步走到了张角站着的队列一侧,蹲下仔细看了看众人抬脚的高度,厉声说道:“我强调过多少遍了,你们的脚尖要抬成一条直线,结果呢还是有人不齐。
赵中校,你自己看看脚是不是低了。”
被女教官点名的赵中校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看起来慈眉善目,闻言也没有着恼。
可也没有普通士兵面对作训教官时大气都不敢喘的服从性,苦着脸争辩道:“李教官,老头子我都113岁了。
这辈子再没希望进军传奇,又活的够了,不想老死在床上,才会来前线跟江楚人以命换命。
结果一个堂堂高级修士,被拽到操场上天天重新学走路。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我真无法理解,也无法认同。
都快要国破家亡了,从民间好不容易召集来一群有觉悟的超凡者。
结果呢不马上善加利用,使在最吃紧的阵地上,反而养在这里踢正步。
这有什么意义呢,简直太官僚了。
再说我一把老骨头了,很多事情想做也做不到,请你跟上峰反应一下好吧。”
如果这赵中校再年轻个几十岁,这么话唠,女教官早就执行了军纪,
可他都已经土埋到了胸脯,上前线来是打算为国殉死。
军中再铁律如山,也实在不能对这样的人进行处罚,否则心里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