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活,一边说道:“我隐隐约约记得父母好像都很疼我。
不过他们现在应该都死了,而我呢在坐船逃亡的路上发了好几天的高烧,脑子也糊涂了。
要不是同船有人记得我叫张宝,恐怕现在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
失忆梗再次天衣无缝的使用,按理说张角杜撰的凄惨遭遇应该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才对,
没想到话音落地,茶郎竟然露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轻声说道:“你脑子里竟然有父母疼爱的记忆吗,真是个好命的崽子。
有姓名也是。
张宝、张宝,张可是夏宗的大姓,市里卖面粉的大贾张赫便是姓张,威风的很。
宝字也很好听,珍宝、宝贝的都是很吉祥的意思,真好啊。”
张角闻言望了茶郎一眼,默默想到:“张宝这破名字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恶俗的名字之一了。
这么一个父母双亡,九死一生流亡国外的主你都羡慕,命是有多惨啊。”
而他正想着就听茶郎又说道:“我生下来就被人丢在了马粪堆里,是行乞的爷爷救了我。
他是个文人只是后来落魄了…”,开始絮絮叨叨的述说起自己前半生的不幸来。
听得张角昏头转向,好不容易挨到一天的工作干完,开饭了才终于逃出生天。
伊远绝大部分地区1年四季都是白天酷热,夜晚极冷,傍晚是一天里气候最为宜人的时刻。
所以除非是特别讲究的人家,否则晚饭时伊远的普罗大众都是在室外铺上席子,席地而坐的一边饮酒消除一天的劳顿,一边聊着天吃。
葡萄园里野餐的环境自然更好。
主人早已在葡萄架下准好好了酒菜,八人一桌,每人奶酒一杯,白煮肉一盆、凉拌的蔬果一盆,烤馕管够。
张角坐在席子上,学着周围的短工狼吞虎咽的吃饱了饭,最后将奶酒一饮而尽,起身朝葡萄园外走去。
同桌正在啃第5个烤馕的茶郎见状,急忙招手问道:“张宝,天马上就要黑了,你去哪啊?”
“我看外面有河,打算去转转,看能不能捡到玉石。”张角大声答道。
“你一个外乡人哪里听来的谣言,玉石是那么好捡的吗,”茶郎急声道:“小心冻死在外面。
对了,这附近听说还有狼,再把你叼了去。”
“放心吧,我命大的很,在南洋都死不了,何况这里。”张角笑笑说,之后不再理会茶郎,大跨步的离开了葡萄园。
一口气跑到临近的河沟,走进岸边一片胡杨树林,抛下锚点,瞬间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数万里之外,身在南洋香北市5区一间公共厕所里的张角,将自己的玉清之躯收归本体后投入到幻想境花果山开始冥想修行的同时,太清之体从公厕中走了出来。
门外一脸愧疚等着的陆文豪马上凑了过去,干笑着没话找话的道:“拉舒服了,白鸦。
啧啧啧,年轻人肠胃好就是身体好,让人羡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