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兵士们长途跋涉的样子实在不堪,为免被京城人笑话,您看是不是梳洗一下。
反正楚江近在眼前,洗洗也用不了多长的时间。”
楚江乃是江楚第一大江,也是诸侯国名字的由来,形如长蛇,首尾几近4万里,蜿蜒盘俯在大地之上,河床宽广,江面清澈,水流湍急。
张角在撵车里呆了几十天,也有些倦了,闻言答应了下来。
下令迎亲队伍调转方向,来到了楚江江畔。
这里乃是京畿之地,有江楚最精锐的禁卫、御林军镇压,地面太平无比。
所以近水后春水军的军官们也没矫情,直接命令手下解散,欢腾的洗漱起来。
而张角也下了撵车,感受着云淡风气的好天气,动作了下腿脚,心情不觉舒畅的脱下鞋子步入江中踩起水来。
他乃是春水封君,旁人就算觉得失礼也不敢多管,只有穆君恩这老夫子见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去,大声喊道:“君主小心,民俗有种说法,接亲时新人最好远避水火,免得乐极生悲。”
张角闻言撇撇嘴玩笑的道:“那你还让军士们来江边梳洗?”
“我让军士们梳洗可没让您也下撵车近水啊。”穆君恩一脸苦相的说。
引得张角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摆摆手道:“穆司礼,我堂堂高级超凡者,零区、负区的刀山火海都闯过来了,难道还会溺水不成。
你就别自寻麻烦了。”
之后他看了看左右急急忙忙梳洗的军士,想了想将统军的赵真叫了过来,“反正郢都已经近在眼前,咱们也不差这一、两天的时间。
今天就在江边原地修整吧。
京畿所在也别扎营了,大家都放松一下,明天也好精神饱满的入京。”
“是。”赵真领命而去,不一会四下里便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
恰在这时,几只赤红色的巨大画舫顺流而来。
听到岸边的喧腾,当中那艘船雕梁画栋的舱室中,一个正与朋友猜枚赌酒,输的面红耳赤的少女迁怒的朝随行护卫嚷道:“郢都城外哪来的一群乡巴佬鸡毛子喊叫,去让他们住嘴。”
那中年护卫躬身应是,却并不行动,只苦笑着望向旁边一位相貌俊逸,气质出众的浑世佳公子,目光中流露出求告之色。
那公子点头一笑道:“元元,能在京畿之地行军而不被御林军管制的,应该是朝阙的大夫。
人家不过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吵闹了些,你又何必生事呢。”
要是往日听到这位佳公子的劝说,少女也许就算了。
但今日她猜枚连输了好几次,又行令不过既出了丑还喝了酒,心里窝着一团火气急需发泄,不由脱口而出的愤愤道:“我偏要生事,你管的着吗。”
但驳了佳公子的面子后,少女又有些后悔,起身来到窗边装出吹风醒酒的样子,想着就把这件事混过去。
没想到看见远处岸边那群乡巴佬不仅在笑闹喧哗,还有不少人脱掉了鞋子坐在岸边洗脚,不由气的面颊更红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