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盾回过神来,勉强压制住心中的惊骇,干笑了一声道:“这张角已经被张亦容推举成了‘合计道’,根植于民间的一面明星旗帜。
风头极盛,众说纷纭之下关于其身份的传闻也极多。
但从根源上讲就有,他是张亦容流落于民间的嫡子说。
是张家故意在民间培养出来的未来继承人说。
甚至还有他乃是鲁候遗留在民间的私生子,后来与鲁候认亲后,为防物议无法纳入鲁洋公室,可鲁候又不舍得让自己的亲儿子永远沦落民间,所以委托长桥张家收入宗门的说法。
至于张角现在的去处,传闻就更多了,根本就难分真假。
牟珊先生何必一直都放在心上呢。”
话音落地,侍立在杜辛身边的那名寺人突然开口道:““就像华大夫您说的,张角目前乃是合计道树立起来的唯一传媒明星。
牟珊先生怎么可能不放在心上呢。
不过依我看来,无论张角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此时真身藏于何方,咱们只需记住他是张亦容布下的一颗重要棋子就好。
等到闻道教的质子送到,只要核实过身份没有诓骗之处,证明他们是真心要与我们合作。
便放开对张角的形象管制,算是间接给张亦容卖个好,表明咱们对她私人的善意,旁的都不用管。
这女人乃是合计道跟我们联系的枢纽,正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暗中卖个好,总归是有益的。”
寺人也就是阉割了伺候公室的内臣,最擅揣测上意。。
果然杜辛闻言沉吟片刻,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道:“那就这样办吧。”
“君子能屈能伸,”牟珊子闻言在一旁满意的赞道:“公子居上位而能伏身就低,真君子也。”
华盾却从杜辛的回答中听出他不仅仅是有意归顺闻道教,而根本就是为了继位楚候已经决意孤注一掷,不由痛苦的垂下了头。
望见自己最忠心臣子失意的样子,杜辛暗中叹了口气,开口道:“不过孤作为一国公子,未来的楚候,也不能在张亦容面前过分伏低。
毕竟真要加入了闻道教,孤可是携国而投,地位必然还在她之上。
这次质子里长桥张家的人就不必特意礼待了,混同一般招待就好。”
“是。”华盾心里好受了一些,轻声应道。
杜辛见状又劝慰道:“华大夫,这闻道教传承上古,历史比夏宗还要久远,底蕴比咱们江楚可要深厚的多。
若不是一直以来教义僵化,不合人性,
以往起事又贪多求广,一次便意图颠覆十几甚至几十个邦国数敌太众,恐怕早就让大周变了天。
咱们归附它乃是以弱就强,以小顺大,你又何必如此介怀呢。
下去好好想想,准备迎接合计道的质子吧。
记得千万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至于身份核查,便由中黄门你去办。
而接下来和张亦容交涉时的反客为主之计,就得由牟珊先生您去继续谋划了。”
“是。”话音落地,华盾、牟珊子和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