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预计的更加汹涌,并且愈演愈烈。”
守墓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却在我们心田炸开了锅,实际比想像的更汹涌,由此可见,昨晚这流血之夜得有多少罪犯失去了生命?
我好奇的说:“每条罪脉的骨干们,有多少死伤的?”
“腐之一脉,这才一晚上的功夫,就只剩下腐尸自己了,还是侥幸逃脱的。”守墓老人微微含笑的道:“唯独奴之一脉没有被卷入危境,至于其余三条罪脉,情况老朽还不大清楚,但保守估测,势力消弱了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的样子,接下来的半个月之内,兴许还会大幅度的削弱。”
“怎么会有这么强的效果?”叶迦都惊讶了。
守墓老人百感交集的说道:“审判者们之间积怨已久,彼此有了打开天窗攻击的机会,势必会往死里打。”他的声音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凉之意,仿佛让冰冷的空气又降低了几分。
“唯有奴之一脉没有卷入?”我疑惑的道:“魂奴如何做到的……”
“七罪组织最聪明的一批人都聚集于奴之一脉,魂奴也执掌着整个组织的经济命脉。”守墓老人解释的说道:“见风声不对,这魂奴把通知手下都分散开隐入各大城市之内,完全无迹可寻。这也是老朽失算的地方,还好影响不大,奴之一脉与其余罪脉不同。”
“不同?”徐瑞扶了下蛤蟆镜,道:“求解。”
“这条罪脉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用杀戮来针对目标的情况很少见,凭借智商达成目的。”守墓老人缓缓的说道:“奴之一脉想针对谁,就会千方百计的调查目标,经过大量的分析指定计划,只为取财。而针对的目标绝大多数为奸商、黑商,把对方不义之财收入囊肿。包括候选人的考核,也与其余罪脉不同,一年以内,候选人们通过布局让七个目标破产即可,手段最为高明的,就成为继承者。老朽个人觉得奴之一脉属于没有偏离初衷的罪犯。”
我听得暗暗咂舌,在场可能只有自己感触最深,心里纠结了很久的事情也释然了,萧璃之前是奴之一脉的继承者,起初我以为她能继位,手上有至少七条命债,现在看来只是令七个目标破产,把黑心钱收入奴之一脉,这起码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了。
我们待了半个小时就离开了。
返回的途中,徐瑞始终拧紧眉毛,我疑惑道:“老大,你怎么了?”
“小琛,你不觉得奇怪么?”徐瑞眉头紧锁的说:“就奴之一脉安然无恙,听守墓老人的意思,对于这条罪脉比较中意,会不会是他故意放水了?”
“确实有可能。”我分析的说道:“不过按守墓老人之前的方案,并没有放过奴之一脉的打算,要么是他对我们藏了一手;要么方案实施之前,奴之一脉做了什么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要么与守墓老人无关,奴之一脉嗅觉真的敏锐。”
“虽然这条罪脉鲜动杀手,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徐瑞担忧的说:“毕竟我们逼死了一位游吟者,因此差点上了魂奴的审判血书,还是萧璃才让危机夭折的。现在萧璃不知所踪,奴之一脉若躲过这一劫,以后咱们双方如果因为什么案子碰上了,估计对方会破杀戒。”
“魂奴翻旧帐么?”叶迦笑了笑,说:“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对。”
“叶子,还是泡你的欧倩吧。”
徐瑞翻个白眼,说道:“话说你十六个小号,已经挂掉多少了?”
“还行,只有四个被拉黑了。”叶迦囧笑说。
我幸灾乐祸的道:“预计下个月发工资之前会全死光,没事,到时你再买一堆补位。”
不多时,我们返回了警局,围在一块斗地主。晚上吃完饭快到九点时,就接到了监控员的打来电话,对方表示任务已经完成了,让我们尽快过去一趟,说是有一辆黑色的车子极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