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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门聚会结束,回家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左右。
陆景深这两天出差,佣人们大多都放假回去过年了,刘婶因为儿子在国外读书,丈夫又早逝,家里没人,因此不需要回去,所以便留在晋城陪景宁一起过年。
景宁今晚到底还是有些醉了,喝完刘婶送上来的醒酒茶后,便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
身子乏得厉害,原本不想理会,可那铃声就像铁了心似的,不接就不停。
无奈之下,她只好迷迷糊糊坐起身,拖过包包,从里面掏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宁宁,你在家吗?”
是华遥。
景宁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手机里,华遥的声音微微发颤,隐隐还夹杂着一丝哭腔。
她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我在,怎么了?”
“我想来你家借宿一晚,方便吗?”
“方便,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华遥报了个地址。
景宁顾不得问别的,电话挂断以后,随手从架子上取了外套就往外走。
刘婶已经准备回房休息了,看到她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有些惊讶。
“太太,怎么了?”
“刘婶,我要出去一趟。”
“现在?”
“嗯。”
景宁顿了顿,想起自己喝了酒,不方便开车,吩咐道:“帮我打电话叫个司机过来。”
刘婶一脸茫然,景宁却已经没时间和她解释太多了。
华遥虽出身富贵,性子却向来坚强。字<更¥新/速¥度最&駃=0
刚才手机里,那脆弱得几乎在颤抖的声音,是她这些年来从来没有听到过的。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司机很快就开着车送她到了华遥所说的地址。
那是一家五星级酒店,景宁让司机留在下面,独自上了楼。
到达她所指定的房间后,先是敲了敲门,发现没人应,轻推了一下,这才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并没有锁死。
景宁迈步走进去。
房间里光线很暗,抱枕摆饰全部被扔在了地上,从浴室到客厅再到卧室,到处都是那种事过后的凌乱痕迹,一片狼藉。
景宁瞳孔微震,走进卧室,在一个光线暗到几乎看不见的角落里,找到了浑身是伤的华遥。
只见她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里,头发逢乱,即便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她的身子正在发抖。
景宁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轻声喊了一句,“遥遥?”
华遥抬起脸来。
昏暗的光线下,只见那张原本精致如巧夺天工一般的脸上,此时挂满了泪痕。
嘴角有红色的伤痕,手腕和脚腕也是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勒出的痕迹,密密麻麻的青紫色痕迹从脖子一直蔓延下去,身上也只穿了条被撕破了的红色吊带,不必说,景宁也能想象出在这之前,她经历了什么。
她放大了瞳孔,看着她,脸色气得铁青。
半响,咬牙说道:“我马上报警!”
“不要!”
华遥一把将她拦住。
她一开口,景宁才发现她的嗓子哑得厉害,与她平日里说话的声音完全是两个样。
她快要心痛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将你弄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