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正在侧门等着回话。”
阿珊不知道木匠信里写了什么,会让姑娘脸色这么难看。难道,难道是这木匠看上我家姑娘了?
姑娘行情好是不错,不过,哼,这木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怎敢喜欢我家姑娘。阿珊义愤填膺的想。
“把他叫进来,我有话问他。”
阿珊不敢耽搁,快步向侧门跑去。
没一会儿,木匠跟着阿珊,进了院,这木匠生的眉眼英挺,一看就是个正直的模样。
木匠来到堂下,弯着腰恭恭敬敬的站着。
听钱妈妈说,这木匠做生意也诚实,所以大夫人院里的木工活儿,都是他做。
娘定是不会看人走眼的,清浅微微的请轻咬朱唇,却着实想不通这个木匠为什么,会替人送信与我呢?
清浅不动声色的看着堂下端立的木匠,“你替何人送信?”
木匠双手放在胸前,对着清浅作了个揖,“实不相瞒,我是替白姑娘送信,”
木匠面露难色,稍稍停顿片刻,“这白姑娘,就,就是王二公子的表妹。”
这木匠看着老实本分,却替王二公子的心上人,来给我们姑娘送信。
那信里定是说了些辱骂我们姑娘的话!
想到这儿阿珊大声地责骂起来:“你是不是不想好了?竟然替王家二公子的表妹来给我们姑娘送信?”
在前世,明明没有收到过白姑娘的信,也更没发生与她在马场一绝高下的事。
难道……清浅明白了,定是因为有些事发生改变,让所有的事情,都变了走向。
“这白姑娘怎就断定,我会去马场与她一决高下呢?”清浅脸上就像冬天里挂着霜花的湖面,看着毫无起伏,可却着实变幻莫测。
“是,是小人说与白姑娘的。”木匠的心扑通扑通的只跳,刚站到着堂下,他确实有着几分紧张,于是多少还有些断续,见清浅没有打断,便自如了许多,背起了自己早就想好的词。
“小人敬重大夫人,也自当敬重姑娘,所以就和白姑娘说起,姑娘你定不是夺人所好之人,白姑娘才叫我送信与你的。”
木匠腰弯的更低了,说话的语气倒也透着诚实。
见清浅看了自己一眼,站在一旁的小荷立刻明白了几分,“你又是何人?”她板着脸冲木匠开了口。
其实看着姑娘阴沉的脸,她也猜得到那信的内容,定是没什么好言好语,于是恨不得,现在就把他赶出去。
“还要说清楚,你和这白姑娘是什么关系?”
阿珊也听出这木匠,和王二公子的心上人的关系定是非比寻常。莫不是合起伙来,想害我们家姑娘,那可不行。
见清浅不说话,身边两个丫头,又个个眼睛瞪得像老虎,木匠一个狠心,说了实话:
“我本是大青山上的白家,这白姑娘正是我家妹。当年王家老爷还没发达,就和我家订下了娃娃亲,那时因王二公子病重,就在家妹六岁时,直接迎娶进门给王二公子做了童媳。”
清浅心中倒吸一口冷气,不想这白姑娘和王二公子,并不是表兄妹,而是这童媳的关系。
当年自己硬要嫁进王家,确实是毁了白姑娘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