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杜家别院,广灵宗负责外门事物的长老黄良展正在打坐清修。岁月悠悠,山上山下,哪里不可以修行?又有何事不是修行了?行气几个大小周天后,黄长老神清气爽,心意圆通。
有第子来报:“参见长老,杜家家主差人送来一瓶酒酿请长老品鉴,说长老一试便知。”
黄长老说道“哦,一试便知?你把人叫进来我问问究竟何事?”
第子将杜飚带入屋内,杜飚俯身行礼道:“小人杜飚,拜见仙长,家主今日遇到一件家务事,当中有提及仙长,家主不敢妄下决断,所以过来请仙长定夺。”
黄长老说道:“你且道来。”
杜飚于是将今日之事一一道来,说完后从怀里掏出一瓶酒酿,说道:“就是此物。”
黄长老沉吟片刻后说道:“此子行事守正出奇,是个俗世当中的人物,不过妄图以奇珍异物博取我广灵宗青睐,这点我甚是不喜,你回去就说酒送到了即可。”
杜飚举起手中酒酿后说道:“那这酒……”
黄长老沉声说道:“拿走。”
杜飚眼中再次看向酒瓶,上书一行小字:“饮之醉之拒之碎之。”鬼使神差下两手一松,瓶子在地板上炸裂开来,随即满屋酒香四溢。
黄长老眉头皱起,看向木墩一样杵在当下的杜飚,便欲开口呵斥,但下一刻却是一步跨到杜飚跟前。杜飚此时回过神来,匍匐在地,口中连连称罪不已。
黄长老蹲下身子,口中问到:“这是何酒?”杜飚答道:“彭家五谷酿。”黄长老鼻头轻嗅,自言自语:“内有兽丹,酒酿精纯之至!”言语间寻得一瓦片残酒一饮而尽。
杜飚跪在一旁侧目不已,许是与仙长离得太近,威压甚重,这说也不得,跪也不是,站也不行的,浑身难受!杜飚求助的眼光看向屋内广灵宗弟子。
广灵宗外门大弟子周俊明神情淡定,施施然站立一侧,给杜飚丢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宗门仙长的风采岂是你这等俗人能够领会的?
黄长老饮过一小角酒,意犹未尽,出声问到:“还有吗?”
杜飚神情恍惚,眼光在周边巡视,然后轻轻推过膝盖旁边的一小片残片,说道:“这里还有一角。”
“哎呀我……,仙长问的是这种酒还有没有?”周俊明忍不住出声喝叱。
杜飚死了的心都有了,连连点头道:“还有还有,府中还有一瓶。”
黄长老对着弟子说道:“俊明你去取来,那个……杜飚你且起来,在一旁侯着。”
外门弟子自去取酒,黄长老回到榻上盘腿坐好,杜飚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手中拿着那一小角酒小心翼翼放到旁边几上,黄长老斜眼一瞥并不作声,杜飚于是找来用具将屋内清理一番,然后静静的候在一旁。
不到半个时辰,周俊明取回酒酿,黄长老接过酒酿后倒了一小杯慢慢品味,微微点头,然后拿起瓶子细细打量。
黄长老看向杜飚,说道:“杜飚,你立功了呀,饮之醉之,拒之碎之,哈哈……,机缘一事真是妙不可言,你回头告诉那彭家小子,等我消息。”
不等杜飚答话,黄长老继续说道:“俊明,你我今日即刻返回宗门。”话音未落已与弟子出门离去。
“那角酒就留给你了……”
杜飚:“……恭送长老……”
彭子微知道酒已送到后也就履行了自己的退婚承诺,彭杜两家关系回复如初,彭子微的生活也渐渐平静下来。
杜飚时不时地会到彭家找彭子微闲聊几句,一来二去混得熟了,有天杜飚就打趣彭子微道:“子微呀,你说这黄长老已经离开有一个多月了,怎么就没个消息传回来呢?莫不是你那美酒计不灵了?”
彭子微说道:“你自己说那酒是不是凡物吧。”
杜飚说道:“蛮辣口的,不过喝得太少,没有其他太多感觉。”
彭子微说道:“杜兄啊,要不是你太过阴险,这酒也许还能喝得着。”
杜飚哈哈大笑:“不就是把你揍了一顿吗,记恨到现在?”
彭子微说道:“是我大意了,没想到你居然是个炼神三境武夫,和我一个炼气三境的切磋很有意思吗?我一直怀疑你公报私仇。”
杜飚说道:“那是我一直把你当成一个份量相当的对手,我和你有私仇吗,我怎么不知道?”
彭子微:“你敢说你和那杜家老仆没有关系吗?”
杜飚:“我是那种人吗?”
彭子微:“我都不爱说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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