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实在是太荒唐了,太子越来越不像话,怎能如此蛊惑陛下,陛下居然也听了!”
“哎,你们听说了没,那个叫王婉婷的新任两府府正,还是个刚满十岁的小丫头!”
“什么?刚满十岁的小丫头,当两府府正,三品大员,这是要上天啊!”
“我大秦无人了吗?尽是女子担任府正,还越来越小,陛下糊涂啊!”
咸阳城的文武百官们都炸了,一个个心态都崩了,恨不能现在就上朝劝谏。
没有谁能够忍受自己与一个十岁的稚童,同殿为官,实在是太荒唐了,他们要找嬴政问个明白,为什么会如此荒唐!
冯府内,无数御史围在冯劫跟前,每个人脸上都是义愤填膺的表情。
“御史大夫,您必须上朝了,这次您必须发声,为所有文武百官发声!”
“十岁,比丽曼公主还小好几岁,还是太子身边的一个小丫鬟,居然一跃成了我大秦三品大员,还是两府府正,御史大夫,难道您不觉得愤怒吗?”
“太子实在是太过分了,御史大夫,您速来刚正,这种时候,难道您还要继续沉默下去?”
御史们群情激奋,围拢在冯劫跟前,口水几乎喷了冯劫满头满脸,就好像他们喷的就是嬴政和太子赵熠一般。
冯劫面无表情,看着眼前这些同僚,他眼前看到的,却是这些御史,之前在大街上看自己笑话时的样子。
一失足成千古恨,与赢丽曼的对赌,给冯劫的内心,造成了严重的创伤。
直到现在,冯劫都还难以忘怀,更无法面对自己儿子愤怒且失望的眼神,尤其在知道嬴诗曼因此与自己儿子写了决绝书,冯劫就更沉默了。
再看眼前这些御史,冯劫甚至看到了当初自己的影子,好半晌才冷笑道:“诸位不必如此激动,难道我的教训,还不够惨重吗?”
“诸位难道忘了公主与某对赌的事情,都散了吧,既然陛下已经下了圣旨,事已成定局,陛下有陛下的考虑和深意,就不要再纠结下去了。”
冯劫的话,让御史们更加愤怒起来。
“御史大夫,你这是什么话,陛下能够有什么深意,这分明是太子在恶心群臣!”
“就是,今上也太宠着太子了,什么人都往朝堂上送,当朝堂是什么地方了?”
“公主的事儿,算他过关,可一个十岁的稚童,掌管两府,一个孩子能懂什么?”
“造纸府和印刷府乃是我大秦命脉,御史大夫难道看不出来,您要是再不说话,我大秦江山社稷可就要完了!”
御史们又是一通苦劝,目的全都是想让冯劫当出头鸟,可是冯劫死活不答应。
如是这般,闹腾到半夜,御史们见冯劫铁了心不答应,只能垂头丧气离开。
看着御史们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冯劫冷笑连连。
一帮自己不敢触陛下霉头的混蛋,想要老子当出头鸟,没门儿!
不过太子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会选这么个小丫头执掌两府?冯劫也有些感到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