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呢。”说话的正是清平道的言平。他作为清平道辈分最高,修为最深的长者,虽然威名远播,但是长得其貌不扬,矮瘦,满脸皱纹,眼神浑浊,好似一个乡下老农。
年轻道人哈哈一笑,满是自得,言平所说的甚和他心意。他们万变宗的弟子无空确实不凡,不到千年的时间便修炼有成,其修为境界直追许多老一辈的高人,而他作为万变宗的掌教当然会觉得自豪。
“哈!”忽听旁边传来一声嗤笑。
“互吹互擂,恬不知耻。”悬空山的盘壶尊者身为玄门大佬在一边看不下去了,出言讽刺.
“你……”年轻道人皱眉。
“六如道友,不用管他,他这是嫉妒了。”言平在一边抚掌而笑。
作为万变宗的掌教,修道界的高人,六如道人虽然外表还很年轻,实际他入道甚早。寿数比老态龙钟的言平大的多了。
“嫉妒?真是好笑。你们忘了,三千年前仙魔斗法可是我们玄门赢了,天地气数在我,这些年我们玄门百花竞放,出现的天才无数。什么区区无空,小儿辈罢了。”盘壶尊者嗤笑。
“这也是你们玄门的天才!”六如道人点指古松居士笑道。
浮云岛的太上长老飞云老祖看看古松居士,再看看正与伏魔大将斗得旗鼓相当的李冰洁,两人高下立判。他面色阴沉,心中暗自责备弟子不争气。
一边的明夷法王笑而不语,道魔双方互相争执,他已经看了数万年,早就波澜不惊,甚至有些腻味了,只要双方一见面,就互相讽刺,毫不相让。
“好了!好了!你们总是这样,有意思吗,反正斗法之期就要再一次到来,有什么恩怨仇恨,斗法台上再一起解决不好吗。”
明夷法王的一席话,让众人沉默下来,虽然还在目不转睛的看着场下的斗法,心思已经飘飞到了万里之外。
所谓三千年一次的道魔斗法,乃是修道界的一大盛事,中土世界的各方高人齐聚一堂,分为仙魔两方登台斗法,各挣气运。
只要一方赢了,便可占尽中土世界接下来三千年的气运,大兴道统。
这既是修道界盛事,却也是惨事,斗法台上无留手,生死之机一线争,稍有差池便会损落,每一次斗法都会损落无数的道人。虽然是惨烈无比,却总比双方毫无秩序胡乱砍杀一通,恩怨情仇绵延不止来的好些。
上一次的斗法却是玄门胜了,所以他们威势无穷,道统越发势大,而战败的魔道一方全都隐匿不出,静静的舔着伤口,积攒着实力,以待再次斗法之期的到来,准备重新收拾旧山河,夺回失去的气数。
现在距离再次斗法的时日已经渐进,只剩下不足两百年了。往后三千年的气运就要一见分晓了。
不提他们这些观战的各有心思。下方伏魔大将和李冰洁斗法正烈。
李冰洁右手持簪,左手擎着一柄白玉勾,身形诡秘灵动,瞻之在前,忽焉在后。
伏魔大将把长枪舞动如花,金光闪动,气劲凌厉强横。
他们斗法十分激烈,泄出的气劲凶猛无比,引动风云,乱石纷飞。
两人身形电闪,忽而出现在高空之上,撕裂云光,罡风炸裂。
倏而身形一闪,又出现在了千里之外的高山之上,你来我往之际,周围山石草木皆化为齑粉。
斗至片刻,他们又消失在原地,留下一片狼藉,已然出现在了大海之上。
李冰洁挥动白玉勾,寒光一现,百里海面冰封,无量冰凌忽现,寒光熠熠,锋锐袭人。
她玉勾一点,冰凌如万剑齐发向着伏魔大将攒射而去。
冰凌将他周身罩住,伴随着冰凌的寒气阴森无比,仿佛虚空都要凝固冰冻。
伏魔大将挥动长枪在虚空画了一个圆弧,无尽冰凌如同乳燕归巢,倦鸟投林一般飞进圆弧,消失不见。
李冰洁金簪虚虚一引,一座冰山拔地而起,气势如虹,如流星损落般砸向伏魔大将。
伏魔大将张口吐出一道灵光飞向冰山,呼吸间灵光化为一片霞光将冰山托起。
霞光将冰山包裹起来,盘旋碰撞摩擦,刹那的功夫便把冰山磨成碎粉。
一阵狂风卷过,冰粉四散开来,炽烈阳光下,泛起七彩光芒,一派壮丽景象。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吃我一记。”伏魔大将悍然反击。施展法天象地,身材骤然膨胀,化作一尊巨人。丈许长的金枪蓦地变粗伸长,好似擎天玉柱倾倒般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