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不要!”叶笙惊呼出声。
曾越闭目待死,在这即将死去的刹那,往日与叶笙青梅竹马一同嬉戏的情景如同走马灯般在他眼前一幕幕的闪过,他嘴角翘起,脸上现出一丝欢娱的神情,两行热泪却自眼角滑落。
金发怪人看着怀中的叶笙,发现她眼中一片决绝,已有了寻死之意。
金发怪人神念电闪,他知道只要这一拳落下去,可以轻易的杀死曾越,可是自己怀中的小美人可能就会随着她的情郎而去。
想到这里,他挥出的拳头蓦地强行止住。紧握的拳头忽然松开,五指张开,一掌印在了曾越的胸前。
曾越闷哼一声,咚咚咚后退了几步。
“哼!暂且饶你一条小命。”金发怪人冷冷得说道。
曾越侥幸不死,却并不高兴,颓然的瘫倒在地上,双手捂脸,哀声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啊!杀了我吧!”声音悲切如空山猿泣。
金发怪人手下留情,曾越反而要一心求死,随从们这时再也顾不得躺在地上装死,全都爬起来,冲到了曾越的身边,将他围在中间,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唯恐曾越再说些胡话,惹恼了怪人,让对方痛下杀手……曾越死了不要紧,可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反而活下来,这保护不力的罪名可就要背在身上了……一旦回到叶家庄也是死路一条。现在怪人金口一开,说是不杀他们了,他们哪里还敢再让曾越继续说下去。
“少爷!不要再说下去了。”
“少爷,还请保重身体!”
随从们七嘴八舌的劝道。
金发怪人目光一转,无视了他们,而后定定的看着站在人群中央的曾越。开口道:“小子,今天就放你一马,要是不服气的话,随时可以来大空山云栈洞找我报仇。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若是下次你再落到我手里,就没有今天这么好的运气了。到时候千万不要怪我不教而诛。”说道这里,他抱着叶笙飞出了窗外,身形连闪,瞬间便消失在了街角。
曾越拨开众人跑到了窗前,扶着窗台探头向外张望,余光中只扫到怪人的一袭背影。
“笙妹!笙妹!”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了窗台上,硬木做成的窗棂被他打得木屑纷飞,有木刺扎进手背,鲜血直流,一滴滴的落在楼板上。
然而,此刻他已是满心的屈辱,对手上的伤势好像浑然不觉,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眼神中仇恨的火焰燃起。
“啊!”曾越仰天狂吼,满是悲愤之意。神情癫狂。
发泄过后,曾越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口中喃喃道:“大空山云栈洞!我一定会去的……笙妹,等我!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他无心处理身上的伤势,急吼吼的领着随从们快马加鞭的朝叶家庄赶去。
兴旺酒楼的最顶层转眼人去楼空,只留下了满地的狼藉和欲哭无泪的掌柜……
当曾潜看到儿子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顿时惊呆了,还没等他询问缘由。
曾越跪倒在地,抱着父亲的大腿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
曾潜眉心紧锁,儿子的武功他十分的清楚,除了与人动手的经验有些浅薄以外,在他认识的江湖人中无论是各派的掌门人,还是声名鹊起的各路高手,谁都不可能将他一招击败。这么说来,金发怪人的武功就有些可怖可怕了!
他心中寒意甚浓,看着一脸愤懑和悲凉的儿子,怒火攀升,叶笙既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也是他结义兄弟的独生女儿,如今被人强行掳去,他的愤怒可想而知,然而,他毕竟是老江湖了,早没了一般毛头小伙的热血冲动,明白越是危急时刻,越要谋定而后动才是正途。
这时,隔壁叶笙的母亲也知道女儿出事了,乍闻这个噩耗她登时就昏了过去,一群仆妇慌慌张张的围了上去,既掐人中又高声喊喝并且摇晃她的身体,良久后,终于嘤嘤的醒转了过来,她泪流满面,一把推开了周围的仆妇,踉踉跄跄的向着曾宅跑去。
这时,曾潜正愁眉苦脸的来回踱步乱转,曾越斜躺在一个软塌上,药师在一旁为其把脉。
叶夫人提起裙摆,几步来到曾越身前,哭哭啼啼的求他救回叶笙。
曾潜被她吵得十分烦闷,可对方是他的义嫂,就算是有脾气也不好发作,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把叶笙救回来。
叶夫人这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