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连多天没有睡好,昨天他们夫妻所住的客栈里的门还被小迷瞪带采荷组改装了。
也幸好是这孙七夫妻几天没有睡好,开门时力气不大,就让客栈里的小二帮自己开,那小二进门之后就一声惨叫。
惊恐之下,推开一个门缝去看,就看到了被斩作几截的小二尸体。
吓得他们夫妻愣在当场,喃喃自语:“江文远!妖道江文远又来了……”便也不敢在那个客栈住了。
但是连换三家客栈都是如此,过不了一会就会被安装上杀人门。
因为七濠口房子被拆的恐惧,孙七和白夫人不敢在房里久待,坐一会就要出去缓一缓,生怕客栈的房子也被江文远做手脚。
这样也正好配合了小迷瞪他们,他们刚出去缓了一会儿,再回来时门就变了。
连死了几个客栈小二之后,白夫人出主意,说洋客栈安全性好,便住进了洋客栈,也就是洋人的酒店。
到底是他们夫妻心不静,哪怕是住到洋人的酒店楼房,也是在房中呆一会就要出门缓一缓,因此,没多久房门又变了。
幸运的是,洋人的酒店里用的是单扇门,宽了一些,杀人门的横刀没有那么长,服务生为他们开门时,本想侧着挤进门看一下里面,刚挤进去一半,横刀被绞子绳之力回弹斩了过来,因此只是断了他们一条腿和一条手臂。
第一个服务生是被酒店老板送过来的,第二个是他们夫妻送过来的。
而且孙七夫妻也并不是真心来送伤者的,而是想借这个机会向洋人要点助眠的药。
这些天他们夫妻都吓得睡不着觉。
江文远站在病房门口去看孙七之时,那孙七也看到了江文远,吓得“嗝喽”一声:“江文远……”转身就跑。
“孙七,我说过,我要让你陷入无穷的恐惧!”看着那孙七背影,江文远只是说了一句,也没让持弩手去追。
虽然只是一句话,却吓得孙七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因为他这么多天都没睡好觉,本就心里恐惧,看到江文远本人,吓得腿都酥了,再听到江文远那句话,如何也支持不下去了。
“老七!”白夫人叫了一声,松了那独腿洋人,回身去扶孙七,见他正大口大口的喘气。
“老七!老七你怎么了?”连着去扶,但一者她本就是女子,再上这些天心神不宁没睡好,没剩下多少力气了,连拉了几把,也没扶起孙七。
江文远吩咐一声:“把他扶进病房让凯瑞给他医治!”
“是!”几个持弩手应一声,走上前去,把孙七拉起。
“你……你们是兴武帮的人,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因为孙七太恐惧了,又心神已经混乱,纵然是持弩手好心搀扶,也把他吓得不轻,连连挥着手挣扎。
奈何力虚之下,只是摇了几下手,也根本挣扎不开。
被持弩手们扶着,进入阮积山所在的病房,在一张病床上躺下。
江文远走到病床前:“只要孙领帮答应不再与兴武帮为敌,我就留你们一命!”
“你走开,你走开,你这个可怕的小老道,我……我……我不要看到你,你太可怕了,你太可怕了,无穷的恐惧,比恐惧还恐惧……”躺在病床上,这孙七一边说,一边连连摆手,把脸也背过去不敢看雪。
“我有那么可怕吗?”江文远还以为在孙七眼里自己和蔼可亲呢!
“你可怕,你比可怕都可怕,你是神、你是鬼,你是妖!”孙七一边紧张说着,一边大口喘气。
严格来说,应该不是喘气,而是倒气,人临死之前往往都会向外倒气。
“你敢骂我们总领帮!”持弩手们不愿意了,那时管人叫鬼叫妖还是骂人的话呢了!
持弩手们刚要围到病床前质问,江文远摆了摆手,他自己也走出病房门外,向正在为断腿服务生止血的凯瑞说:“你进去,看一下他是什么病!”
凯瑞虽然止血要紧,但也不敢违逆江文远的意思,进入门内,看了看孙七的眼睛,又看了看他的呼吸状态:“这人不行了,连日心神不宁,惊吓过度,瞳孔都散了!”
“唉!”江文远在病房外的走廊听到,叹了一声:“我有那么可怕吗?竟然能把人吓死!看来以后我应该多笑笑,脸上有笑容就不吓人了……”
又听房中孙七的声音说:“夫人,虽然当初是我把你抢来的,但我是真的喜欢你,所以进帮之后我待你不薄,眼下我要死了,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江文远转头,往门内的病床上去看,只见孙七拉住白夫人的手进行临死前的叮咛。
白夫人坐在病床上,“呜呜”地哭起来。
“别哭,听我说,徐宝山此人心怀异心,断不可再信他,如果不是听了他的话,江淮帮也不会落下这种下场,他才是江淮帮的大仇人,如果你日后有幸收拢残余弟子,不可再容此人在帮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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