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瞪就来了,对江文远施礼道:“总领帮,可是要吩咐我们干活了吗?”
“对!”江文远点了点头,从桌子上把那张图纸前推一下:“你把这张图仔细记下,因为你们要在夜里施工,难有校对的时间,中间不可有半点差错!”
“是!”小迷瞪应一声,走过去趴在桌子上细看图纸,见上面正是自己描述的七濠口江淮四的驻地平面图,唯一和自己描述不同的是,空中被扯了密集的绳子,上面被系到树枝和杈上,下一端斜斜地扯到下面的房顶上……
看着,小迷瞪又是一愣,因为他发现绳子的下端并不是只到房顶上,而是把房瓦揭开系到了房檩上,有的还系到房梁上。
“总领帮!这……这是要……”小迷瞪不解地问道,实在是不明白江文远要做什么。
没有回答他的话,江文远而是问道:“怎么?你们采荷手兄弟不是擅会飞檐走壁、缘墙越屋吗?难道你们完不成?”
小迷瞪道:“完成是没有问题,之前我们也经常掀开屋瓦进房偷盗而不被发现,只是我不知道这是要干嘛呀!”
江文远仍没有细作解释:“也许你把整个图纸的细节看完就明白了,只是你要细细的看,这上面绳子的每一个绳结和绳扣都要仔细看,而且像这种回弹扣、抽拉扣、飞花扣、绞子结、猪蹄结、拖木结、连环结等等,最好要提前做好,到时候只往梁檩上拴就行了,我上面标的都有名字和打结方法!”
“嗯!”小迷瞪点了点头,双眼在那图纸上又细细研究,一半会还真的难以看明白。
江文远还有些不放心,又道:“还有一点你要注意,这上面有双绳、三绳、单绳之分,不可有半点错误!”
小迷瞪听着,仍然“嗯”声点头,又对着图纸看了多眼,似是看明白了一点:“总领帮,这是要给他们拆房呀……”
江文远道:“我警告过他们,这世道容不得小人,但他们偏偏执迷不悟,仍然对我们耍小聪明,我也是没办法呀!”
“就是,这些小人就不能留!”小迷瞪也气愤道:“明明答应把粮食还给我们,还要挑拨着让我们和柏氏斗!”
虽然气愤,但小迷瞪仍然没忘记去研究图纸,看了好半天,腿都站酸了也没有全部看明白。
“坐下看吧!有不懂的地方再问我!”看着小脚下不断活动,江文远便道。
“多谢总领帮!”小迷瞪道了一声谢,坐下又细细看了半天,终于看明白了。
有些细节不明白的地方又向江文远提问,江文远一一解说,直到一切都弄明白了,小迷瞪才拿着图纸离去。
但是刚走两步,又被江文远叫住:“回来!”
小迷瞪停住了脚,江文远又道:“还是改横为纵吧!如果这样下启动机关后,可能他们那里就难活几个了!”
到底是江文远心善,为这样的杀伤力太大而于心不忍。
“变横为纵?”小迷瞪不能起来。
江文远把图纸重新铺到桌子上,再用手指图纸上斜划两下:“就是把房梁和房檩的运动轨迹由横的变成纵的!”
因为刚才小迷瞪已经把图纸都研究通了,被江文远这样一说,自然也就明白了:“的确是横的杀伤力太大,人没有任何命逃的机会,变成纵的还有生还希望,不过,即使这样,他们能承受得住吗?”
江文远本想用铅笔在图纸上改,但是突然又道:“算了,还是我重新再画一张吧,别再改来改去让你们看糊涂了!”
便又重新拿出一张空纸,先在上面把江淮四住房的的平面图画了,又开始画绳子,不过斜拉的方向都有所改变。
对于画图纸来说,江文远实在是太得心应手了,刚才还是白纸一张,没用多长时间就又成了一张新的。
“既然给他们留情了,也要让他们知道,好让他们醒悟!”说着,江文远又在图纸上稍作改动,下面又飘出很多个布条。
放下铅笔,拿起了很长时间没用过的毛笔,自从有了铅笔之后,江文远画图之时,都是用铅笔,现在竟然奇怪的要用毛笔,又向小迷瞪道:“把你的衣襟撕下一条来!”
小迷瞪一阵紧张:“这是我们采荷组刚领来的帮服,而且总领帮也答应过给我们发帮服的。”
江文远连忙解释:“我只是想让你撕下一片衣襟来用,不过好像你这衣服的颜色太深了,黑色墨汁写上去显示不出来,这样吧,你去刘大头刘老板那里,把他从镇江带回来的布给我搬一匹回来,就搬红色的吧,不但颜色鲜艳,还能让字迹明显!”
“原来总领帮是要用布条呀,用布你就要撕衣服,这也太浪费了吧?”小迷瞪埋怨一句,有点为这位总领帮无奈。
江文远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吓到你了,这是我的毛病,我往往做一件事过于关注,其他什么也就不顾了,往往是为了做一个新东西把老旧西给拆了,拆了之后才后悔!”
“唉!”小迷瞪叹了一声,心里想到:“可能就是他做事过于专注,才设计出我半天才看明白的东西吧!”
心中想着,小迷瞪走出房间,找刘大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