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汶县。
辽东军全体出营,在城外列阵,形成左、中、右三大方阵。
旌旗招展,刀剑林立。
上万将士皆神情肃穆,军容齐整,万马齐喑,还没如何动作,就凝聚起一股肃杀气息,如海浪一般朝城内压下。
秦墨骑着白龙马,立于中军阵前。
只见他手持蛟龙枪,腰挂玄蛇剑,身穿兽云吞吐铠甲,披着一件猩红披风,再有上万将士陪衬,说不出来的威风。
两百精骑拱卫左右。
书写着秦字的黑色军旗迎风招展,睥睨天下。
再往前,便是一字排开的一百架投石机,同样一百五十架箭塔布置在两翼,组成一个互相交至的扇形射击网格。
投石机之后躲着近万异人,皆手持盾牌,以佣兵团为单位集结。
他们似乎在等待在什么……
投石机往前六百米就是汶县临时开挖出来的护城河,成了拱卫汶县的第一道屏障,护城河之后是瓮城。
瓮城之内,才是汶县北大门。
…………
城头之上,贪至王同样亲自上场压阵。
辽东军摆出决战架势,让乌桓叛军心中发怵,贪至王已经传令全城戒备,将精锐悉数部署在北面。
而在城内,乌桓部族自是提心吊胆,汉人却在暗暗期待着什么,家家紧闭门户,却都把耳朵贴在地面,以期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
双方密探也是蠢蠢欲动。
…………
阵前,秦墨抬头望天,太阳已经完全升起,驱散薄雾,等到日上中天,就将化身火炉,炙烤本就已经干裂的大地。
“开始吧!”秦墨淡淡说。
作为一名曾经的苦修士,现在却化身武将,指挥千军万马,看着数万之前在他眼中很难留下痕迹的凡人厮杀,真是.......
不知怎么的,他的血开始变热。
前世在宗门苦修,很少下山历练,那些红尘凡人似乎都只是一个模糊的符号,现在却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血肉之躯。
他的肩上,也在不知不觉中担着之前从未有过的使命。
这种感觉很奇妙。
或许连秦墨本人都没察觉,他在改变三国次大陆历史的同时,这里的万千生灵也在慢慢影响他的心性。
似乎,变得有温度了一些。
尽管表面上,秦墨还是那个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节度使。
立于高塔之上的传令兵收到命令,用力挥舞代表特定信号的红色旗帜,瞬间传递到阵前投石机部队。
“预备,发射!”
一时间,巨石翻滚,箭雨成织。
因着距离受限,投石机只能威胁到瓮城上的守军,最多最多也就能打动瓮城两翼城墙,连城楼的角都摸不到。
第二道军令紧随而至。
“兄弟们,到我们了!”
左、中、右三个方位,三个佣兵团同时收到军令,将盾牌高举过头,挤成一团,顶着城头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的箭雨,迅速往护城河方向移动。
城头之上,贪至王面露疑惑,“敌人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仅凭这么点异人,什么工具、材料也没带,就想突破护城河的拦截吗?
答案很快揭晓。
“预备,抛!”
随着团长一声令下,所有人将存在次元空间中的石头集中投入护城河中,不一会就将河水截留,硬生生搭起一条石桥。
玩家从次元空间取东西,只要在十米范围之内,可指定出现在任何地方。
利用的正是这一漏洞。
临时挖掘的护城河,宽不过五米,深不足三米,在这等神奇战术之下,立马失去作用。
三座临时搭建的石桥,为三路大军铺平攻城之路。
“这也行?”贪至王目瞪口呆。
“撤!”
完成任务,佣兵团迅速撤离战场。
…………
不等贪至王缓过神来,辽东军三路大军已经齐齐派出先登营死士,带着攻城器械,发起第一轮进攻。
所不同的是,左右两路是攻城梯,中军推的却是破城锥。
左右两路的任务是吸引两翼城头守军注意,配合移动箭塔中的弓箭手部队,对守城部队形成压制。
中军任务只有一个,那便是攻破城门。
那为何不先进攻瓮城的城墙,那里的守军不是更少吗?
盖因瓮城城墙本就很窄,站不了多少人,就算艰难杀上城头,也要面临城楼周边弓箭手的密集射击,根本就是活靶子。
所以,登上瓮城城墙没有任何意义。
可瓮城之上的弓箭手、守军,却能轻松居高临下,对攻城部队肆无忌惮地倾泻箭雨、巨石、滚木、热油。
简直就是人间地狱。
要不怎么说坚城易守难攻。
为了拿下瓮城第一道城门,中领军管亥不仅派出最精锐的死士,还由副将许强亲自带队,同时花重金配备了五百名异人高手。
阵容堪称豪华。
在己方弓箭手掩护下,先登死士顺利渡过护城河,一路杀到城门脚下,用盾牌组成一面铜墙铁壁,推着破城锥前进。
“轰!”
“轰!”
“轰!”
破城锥的每一次撞击,似乎都撞在守城将士的心头,让人心中发颤,感觉整座城池都在震动,大地即将裂变。
终于,城门被轰出一个口子。
许强见状,当即下令:“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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