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阡泽点头道:“我明白了。”
再道:“师弟,其他的事都过去啦,先跟我们回去吧,师父师娘可等得急呐。”
金琨因单远不断挑衅使坏,本不想留在这青原派。
但他想起,投靠到这青原派拜师学艺,正是父亲的一片苦心,再加几位师兄今日舍命相救,是以内心里并无多少抵触。
他点头说道:“好吧,有些事情,师兄可不能随意说。”
宗阡泽点头答应了,便带着金琨再走到几人跟前。
说道:“咱们今日之事,只说在这湖边找到了七师弟,其余之事都不要多说半嘴,老几位,可清楚了么?”
其余几人多少都猜得出,单远和金琨在虎啸堂里大打出手,又同时失踪,此事若不给他们隐瞒,这二人多半要受重罚。
于是几人欣然答应,和金琨一同回到了青原派。
火劲站在门派大门处,心中正自焦急,忽见金琨几人回来,还发现他们身上都有所负伤。
他一声不吭,只阴沉着脸,拉着金琨就去了虎啸堂。
其余几人还道火劲会大声斥责,不料却是如此地风平浪静,均大松了几口气。
之后又有几百青原派弟子,陆陆续续从山中回来。
这是火劲把近一半弟子都叫出去寻人,以防此前的贼人袭击本派弟子。
金琨来到虎啸堂,但见堂中立着一口棺材,两眼不禁瞪得直了,忙往身边火劲看去。
火劲叹道:“金师弟在你拜师的当晚便气绝身亡,但那时却寻不见你。”
金琨顿时大叫一声,扑在了棺材之上,泪水不住地向下流淌。
他甚是恼恨自己,虽陪了金思农十年,却不曾见到他最后一面,未能做到有始有终,于孝道实有亏欠,直双手捶棺不已。
冷墨燕见这小徒弟从此便无父无母,恁地命蹇时乖,也抱着金琨一同恸哭。
其余弟子均跪了一地,无人不恻隐掉泪。
第二日,火劲携冷墨燕和弟子去到后山,将金思农厚葬了,金琨像是在前一日哭得够了,下棺之时却不曾悲咽,只是一声不吭,面目黯淡。
火劲见他如此,也没有多劝,只吩咐其他几个徒弟对他多加照顾。
金琨却每日只知跪在坟前,不吃不喝,也只字不说。
几位师兄轮番对他劝慰都毫无作用,就连冷墨燕也劝他不动。
这日,金思农过了头七,火劲见金琨日渐消瘦,便将他和其他几个徒弟都叫到虎啸堂问话。
厅堂当中,火劲对金琨正色道:“琨儿,师弟今日过了头七,你先把饭吃了,吃完后我还有话要问。”这话语之中自带一股威严之气。
金琨不曾听过火劲有如此语气,心中便猜到师父要问失踪之事了,于是从宗阡泽手中接过饭菜,勉力吃了七日以来的第一碗饭。
火劲稳坐厅堂首席,说道:“金师弟去世的当晚,远儿和琨儿都不知去向,你们究竟去了何处?”
单远和金琨均跪地不起,二人谁都不敢吭声。
火劲呵斥道:“快说!”
单远为徒几年来,未曾见火劲发过几回火,他颤声道:“弟子……弟子当夜将七师弟叫出屋来,去了……去了山中密林深处。”
火劲再问:“到密林做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