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又过得一会儿,只见水里再次翻腾了一阵,这次竟冒出血来,血水红彤彤地迅速染红了一大片水面。
董邦莠颤声道:“不好,师弟被巨鳄吃了!”
几人直面面相觑,七师弟刚一入门便亡于巨鳄之口,此事实在是非同小可。
这几人虽与金琨都无甚交情,但终是同门的入室弟子,这叫他们如何回去向火劲交代。
宗阡泽往湖里一望,什么都没看清,愕然道:“七师弟虽刚入我青原派,好歹也是我们的师弟。
“他遇此不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们不可放他不管!”
说着,便和卢昱两人不顾自身毫无水性,双双往水里走去。
待二人走至湖水没过胸口时,便伸手往水里摸去,只觉这湖水触手冰凉,浑浊不堪。
约莫过得半盏茶时间,二人均一无所获,便又向深处走了十几步。
火鸿宇急叫道:“二师兄、四师兄,你们别找了,快上岸吧,当心那只大畜生!”
王文柏也道:“不错,你们不懂水性,别把你俩也折了进去。”
卢昱道:“不碍事,此时那畜生应该跑远了。”
董邦莠问道:“可能瞧见湖底?”
卢昱摇头道:“这湖水浑浊得紧,很难看清。”
董邦莠担心他二人有所差池,也急忙走进水里,将二人硬拉出来,说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叫上师父师娘,再多叫一些弟子来。
“那只畜生如此之大,我们实在难以对付。七师弟他已经……我们可不能再损兵折将了……”
话音刚落,水面忽地传来巨浪之声,只见那巨鳄猛然跃起一丈有余。
这几人吓得魂不附体,连拉带拽地往树林处跑去。
但那巨鳄实在是非比寻常,依旧只跑得十多丈远便已追上几人。
那巨鳄将大口赫然咬下,王文柏眼见要被咬中,急伸出手中树枝拦阻,只听“咔”地一声,树枝竟被咬个稀碎。
巨鳄脚步不停,又瞬间追上了王文柏。
卢昱见状,忙伸手将他往旁一推,叫王文柏立时脱离险境,但那巨鳄果然又向卢昱追去。
又只追得几步,它正要咬下时,卢昱倏地回首,将手中戒刀挥出。
那巨鳄似有灵性一般,见那戒刀寒光森森,却不咬下,只伸出一爪,竟将那戒刀打断。
卢昱直惊得肝胆惧颤,将断刀往它嘴里一掷,也不管打没打中,只管闭着眼向前狂奔。
巨鳄被断刀一阻,几人又窜出几步,只火鸿宇最为年幼,落在了最后。
那巨鳄甩去断刀,巨嘴向前蓦地一伸,大嘴已将火鸿宇整个儿罩住,火鸿宇立时惊叫一声:“师兄救我!”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喝,忽有一人跃至巨鳄后背,抓住它后背的匕首,用力向下一划。
那巨鳄顿时被划出一道大口子,鲜血汹涌而出。
火鸿宇死里逃生,脚下迅速窜出,只觉惊出一身冷汗。
宗阡泽回头一看,叫道:“是七师弟,他没有死!”
原来巨鳄后背之人正是金琨。
那巨鳄倒在地上只挣扎得几下,忽见它不顾疼痛,又向前猛冲了几步,再度追上火鸿宇。
金琨直懊恼道:“我怎忘了这畜生连巨石也奈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