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邦莠道:“他们有六七人,装束有汉人装扮,也有没见过的装扮,哪儿的口音都不像,又感觉哪儿的口音都有。”
火劲双眉紧蹙,道:“哪儿的口音都不像,又感觉哪儿的口音都有?邦莠,你觉得像是哪路贼子?”
董邦莠摇头道:“弟子捉摸不透,想我青原派并未和人结怨,今日遭此大难也是怪异至极。
“所来贼子又想来不愿暴露了身份,是以他们一个个都蒙着面。”
于是把贼人如何入侵,如何缠斗,又如何下山等情形一一说了。
一女子从火劲身后匆匆赶来,殷切道:“邦莠,你可受伤了么?”
董邦莠冲那女子道:“师娘,弟子仅被击晕了而已,并无大碍。”说完,一股暖意萦在心头。
这女子便是火劲之妻冷墨燕,她搀起董邦莠,向其他弟子道:“快将伤者送回各屋,勿要再让弟子们受苦了。”
众弟子应下,火劲伸手拦道:“其他受伤弟子送回各屋好生照拂。邦莠、阡泽、文柏、昱儿、远儿,还有鸿宇,
“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虎啸堂,带上那两个贼人,此事定要弄个清楚才是。”
火劲门下有六名入室弟子,大弟子便是董邦莠,二弟子就是那姓宗的,名叫宗阡泽,三弟子王文柏,四弟子卢昱,五弟子单远。
还有个十二岁的儿子火鸿宇,排行第六,此外还有两千多入门弟子。
众人来到虎啸堂,冷墨燕忙着替宗阡泽和单远上药裹伤,火劲与其余弟子坐定,火鸿宇站在其后,地上便是昏迷的金琨二人。
火劲忽道:“邦莠适才说道,那些贼人不愿曝露了身份,那贼人一伙又使的是什么招式?”
单远拱手道:“他们使的招式各不相同,多数是使刀的,也有使剑的。”
宗阡泽道:“弟子眼拙,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招式。”
董邦莠道:“师父,贼人招式中也透着怪异,似乎不属于任何门派,有时大开大合,有时速度极快,总有些遮掩之态。”
王文柏道:“师父,听师兄弟的描述,我看来者不善。
“我青原派和江湖各门各派均无任何恩怨,却无故遭袭,凶手又身份难辨,实在是怪异得紧。师父,此事棘手啊。”
卢昱也道:“不错,我和文柏虽不在场,但我也觉得如此。
“对方是蒙面杀手,招式还从未见过,根本就不知是何人所为,师父,咱们有必要通告盟主了。”
火劲沉吟道:“你二人说得不错。我料今日来的几人都是些探子,他们想趁我派去后山习练之时来一探究竟,故而他们只来了六七人,原也并没想与我们交手。
“谁料我们还有十几名驻守弟子发现了他们的行踪,这才动起手来。
“但他们也已准备周全,蒙面是用以隐藏身份,武功招式也统统藏了起来。说不得,我定要一查到底!”
他一掌拍向身旁案几,那案几咔啦啦掉下一些碎屑来,案面竟留下一五指掌印。
他接着道:“隐藏身份,招式不明,服饰各异……莫不是那鱼龙混杂的五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