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谷府中,谷老一人在大堂,把所有的下人和随从都叫到外边去了。
谷老内心觉得此生居然会让一个小毛头狠狠摆了一道。
纵横南屿商场几十载,万万没想到这次竟然败了,自古舆论的压力是最大的,众口难调。
而谷老现在很是后悔,唯一后悔的就是把陆邪当成只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没有半点城府的毛头小子。
可事实证明谷老错了,其余五大财主也错了,不夜乡之所以迟迟没有用武力制裁这些人,只是因为不夜乡里的人都看重民心。
陆邪等人从未想过称王称帝,可是既然已经有了名号,那岂能落下一个魔头的罪名。
谷老狠狠拧紧了攥在手里的木质拐杖,狠声道;“虽有深深的不甘,可是这群小子,确实很有可能翻天覆地。”
谷老的声响回荡在空荡荡的大堂中,声音显得是如此的沧桑和凄凉。
夜已是深。
而谷琳的闺房灯火却是通明。
谷琳坐在茶几边,迟迟没有睡意。
心心念念的便是陆邪面对着自己的那充满邪气的精致面孔,陆邪那散发着红色光芒的背影让谷琳着迷。
谷琳魂不守舍的玩弄着茶杯,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陆邪一面,但是却是冥冥之中满是期待。
小青端着糕点跌跌撞撞的走进谷琳的房中。
满装糕点的青花瓷盘互相碰撞着,发出声响,可是这并没有将灵魂已经飞走的谷琳拉回。
小青见谷琳不对劲,小心翼翼的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瞬间。
谷琳如同被人狠狠的从梦境中拽出,双眼无神的回应道;“没,没,没事。”
小青从未见到谷琳如此魂不守舍,看出了谷琳满是心事的样子,淡然道;“小姐,您刚刚魂都已经飞走了。”
谷琳尽力的恢复了情绪,摇摇头道;“没事,你不用管。”
小青有些失望的点点头,自己身为谷琳的丫鬟,也没法说什么,不过自从见过陆邪之后,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足以让谷琳变得古怪。
小青就要退下。
谷琳却是开口道;“父亲怎么说?”
小青微微一愣,询问道;“小姐,不知您问的是哪件事。”
谷琳看着小青那刻意躲避的眼神,说道;“当然是关乎谷家性命的事了。”
小青缓过神,点点头回应道;“老爷已经让管家们清点谷家所有的产业和账目。”
见谷琳只是微微点点头,小青便问道;“小姐,老爷就这么把谷家拱手送到那陆邪的手上?”
谷琳轻笑道;“你下去休息吧,对于一个丫鬟来说,你实在太多嘴了。”
小青看着谷琳那巨变的脸色,立刻紧张道;“奴婢不敢,望小姐恕罪,奴婢告退。”
小青见谷琳不对劲,立即退下,生怕惹了自己的小姐生气。
而在房间中的谷琳。
却是一脸的轻松,仿佛放下了心中的担子一般。
谷家这近百年的基业,就凭陆邪一句话,如果谷家还有得选择的话,定当不会让谷家列祖列宗蒙羞。
可是谷老也是想尽了办法,看来得亲自去找陆邪谈一谈了。
次日。
艳阳高照。
金玉酒楼关门了,招牌被换下。
按照不夜乡各位少爷小姐的想法,金玉酒楼正式更名为‘晴天阁’
其实这大部分都是静然的想法,静然希望整个南屿城充满阳光,再也不笼罩在黑暗中。
格局静然也亲自设计让刘鼎着手操办。
从这一天起,晴天阁便是南屿城的地标,也是南屿城超越了竹林客栈,湘语楼等著名建筑的第一标杆。
大清早刘鼎就带着几个随从吩咐工人们赶工。
也是不夜乡所有人希望晴天阁能够早日开启,迎接新的未来。
当然,金玉酒楼的倒下也好,晴天阁的重生也罢,南屿城的百姓们也开始议论。
什么样的话题都有,但是不变的便是,不夜乡已经是众所皆知,连刘鼎在内,不夜乡里的所有人都在南屿城崭露头角。
已经没有人再去记得当年的赤虎和杜言,这两个人曾经也算是南屿城的一把手。
可人心便是如此,容易遗忘,容易盲目的去相信眼前的事物。
但是只要让百姓们过上平淡安详的生活,至于谁执掌这座城池又有何妨呢。
可是有些人却不把这当成是一件好事。
几大财主纷纷惧怕灭顶之灾,连夜让管家们整理好了全部的产业。
六大财主无一例外汇聚在谷家中。
所有的财主都是一脸的焦虑。
穆掌柜开口道;“谷老,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让老子就这么把这么多年辛辛苦苦闯荡下来的双手奉上,老子不甘。”
听了穆掌柜的话,其余几大财主也跟着点头。
张殷怒拍方桌,狠声道;“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你们家人没有出事,所以还能这一脸轻松的样子。”
“小衡莫名其妙的就被陆邪杀了,这个仇,我不报,就算死我也不会瞑目。”
在场所有人当然都知道张衡死在陆邪手上,可是这已经是定局,再怎么样挽救也没办法将张衡的呼吸续上。
谷老却是摆摆手道;“张殷,我知道你不甘,所有人都不甘,可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你无能为力。”
此话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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