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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街之事很快就被发现,这衙门上上下下忙得不可开交。
上远镖局的事还没点眉目呢,这花舞街又是此等惨象,这南屿城县令的乌纱帽怕是难保了。
当官的最怕自己手底下的地方出事,只要民众舆论说的过去,他管你怎么打。
此时的官府,南屿城衙门。
公堂之上,身穿正七品官服的南屿城知县正怒拍堂桌。
怒发冲冠,这脸色青得吓人,南屿城知县顾清扬也算是两袖清风之人,这魔童的事还没出来之前,南屿城一直都是长治久安。
这魔童的事一出,南屿城的治安一天不如一天,衙门的人本来就不够用。
加上来了那么多的高手,这普通衙役别说出手阻拦了,不被瞬间秒杀就已经很不错的了。
“大人,这花舞街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尸体已经运走,花舞街怕是得封一段时间了。”衙役头子恭敬的握拳行礼道。
顾清扬哼了一声摆摆手示意下去吧。
顾清扬和段长空也稍微有点矫情,每年朝廷的俸禄也都是让上远镖局代运,这上远镖局出了事,自己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可如果这事是任何大家族任何一家干的,自己这小小的七品官也惹不起。
此时顾清扬眉头紧皱着,丝毫想不出有任何办法平息。
“大人,不是说宫里要来几位高手吧,我想这件事就让他们去查吧。”
一直站在顾清扬身边一脸书生气的从官说道。
顾清扬哼了一声;“这宫里派来的人做事都蛮横无比,动不动就要就地正法,这南屿城已经不太平了。”
从官却是轻轻一笑,手中的纸扇轻轻浮动着,反复不关他的事一样。
“上远镖局被灭,我听说金玉酒楼的赤虎也跟静家的人有些口角,加上梦乡帝家有嫌疑,还有这魔童传说。”
越说顾清扬的脸上越是浮现慌张之意,但更多的便是无奈。
顾清扬一介书生,大半辈子也只是混了个知县当当,这江湖中的事,他可说不上什么话。
不过在百姓眼里口碑较好,只要南屿城不出什么事,他这知县便可高枕无忧。
“宫里来的是何人,你可得知?”
“听说宫里来的是那金吾卫,可是圣上边上的大红人,这圣上为了魔童之事,恐怕也是下足了本钱。”从官邪邪一笑,似乎心里有些想法。
这阴险狡诈之人从来都是为己,在官道上,一失足则成千古恨。
“既然金吾卫都来了,我们也只能当个小兵了,吩咐下去,民众舆论能压既压,一切等着金吾卫大人来了再行定论。”
话毕。
顾清扬便站起身准备离去,可也不忘回过头;“让那赤虎这段时间缩着点,小心他那小小的金玉酒楼与上远镖局一样。”
从官点点头,握拳行礼之后,目送顾清扬离去。
随后自己便来到这仍然来客匆匆的金玉酒楼。
赤虎似乎已经知道他要来,早早便定好包房,几名女眷,上好美酒。
这赤虎能在南屿城说上话,官场上没点关系,能有这么大能量吗,敢惹静家。
从官一切都已轻车熟路,直接踏步而上包房,看样子这也没少来金玉酒楼寻欢作乐。
“韩大人,小弟等待许久了,先喝一杯。”赤虎见从官韩飞谭前来,脸上充满了巴结之意。
这韩飞谭只是顾清扬手下的一个小文官,但颇有城府,总是能让顾清扬允许自己做一些私事,这便能让赤虎巴结着自己,在南屿城飞扬跋扈。
韩飞谭坐下后,喝光杯中酒,左右各搂着一名女子,这活在世上,何等快哉。
“上远镖局的事,我想你也听说了吧?”
说话同时也不忘了在女子脸上留下唇印。
这韩飞谭的举动赤虎早就见怪不怪了,只是上远镖局与自己没有关系,便说道;“韩大人,这上远镖局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
只见韩飞谭白了赤虎一眼;“我又没说跟你有关系,你有那么大能量吗。”
“那韩大人?”
“前些日子你与静家三小姐有些冲突,我知道,你要做些什么事我不想知道,但是我想警告你,别再打静家的主意。”
赤虎一提到静樱就拳头紧握,这小丫头和静然让自己下不来台,心中早有怨气。
“韩大人的警告,我深知,我赤虎的能量我自己很清楚,但不知道韩大人有没办法助在下一臂之力?”
韩飞谭要是没有什么想法,也就不会来找赤虎了。
赤虎也知道这韩飞谭吃人不吐骨头。
“你可以从段长空下手呀,你跟那段长空也有几分交情,上远镖局之事他一定怀恨在心,不如借他的手。”
说实话,怎么说段长空也是入境的人,总比派自己的杂兵出手的好。
就算失败了,损失的也不是他赤虎的人。
“妙计,韩大人,在下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