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允明的精气神被打压下去,人就要屈从现实。
本来死要面子不肯接受馈赠,现在也变得很主动,直接将五十两银子笑纳。
二人再共饮几杯,张延龄道:“在下于京师之中,尚有一处别院,不如由祝兄台你住过去?”
“这……如何好意思?”
不但馈赠银钱,还给安排住处,周到无比。
张延龄心想,给你住处是不让你住在品流复杂的地方,防止你回头再给我跑了,反正我在京师里的产业还不少,给你一处住住又如何?
建昌伯府原本的财务状况是不太好,但胜在御赐的产业多,虽然大部分无法变现,但使用权在他手里。
闲着也是闲着,养个士,或是金屋藏娇一下,完全没问题。
于是二人很快就将细节给安排好,嘱咐好下午让家仆来送祝允明住进去,先让祝允明把客栈的善后工作完成。
祝允明千恩万谢。
二人道别之后,张延龄先行回府。
……
……
张延龄乘坐马车往家走,南来色在外赶车。
“爷,您先前在纸上画的是何物?可是在整蛊?为何您画完之后,那个姓祝的就要拜您为师?”
张延龄最近反常的举动太多,令南来色应接不暇。
以前张延龄是以不讲理、群殴、奸淫掳掠惊动世人,现在却接连用什么作诗、鬼画符令人震惊。
张延龄道:“那是草书,有时间多学习增长见闻,好过于不学无术烂赌成性,以后让府上的人一天给我写十个字出来。”
“啊?”
南来色一听就怕了。
每天早起起来锻炼,已经够折腾人,现在还要读书写字,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
为了防止张延龄想起这回事,半路上他老老实实装哑巴。
马车停在家门口,张延龄刚进府,就见到苏瑶又在指挥人搬抬东西。
“老爷,是府上送来的……”
苏家办事很效率。
在田家和李家垮台之后,苏家暂时垄断京师药材生意,买卖非常好做,这已经是第三次往建昌伯府送钱。
张延龄正要叫苏瑶进内,好好“增进感情”,西来财跑出来,手上拿着两份好像书信的东西,老远就在喊:“爵爷,有您的两封信。”
张延龄瞪他一眼,顺手将信抓过来。
一封是他老娘张金氏写过来的,让他有时间去探访。
母亲见儿子,居然还要写信来请,足见身体正主以前并不懂得什么是孝道。
至于另外一封信,是英国公张懋写给他,邀他过府一叙。
张懋要找他说什么,张延龄不用去都大概能猜想,肯定是为李家说情的,张懋不可能眼见白手套遭殃而置之不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李家怎么说也是英国公府的财源收入之一。
“老爷,可是有何大事?”
苏瑶见张延龄拿到两封信之后,眉宇之间有沉思之色,不由问一句。
张延龄随手将两封信揣进怀里,将她揽过来,二人一起往正堂走。
“没大事,就是家母……老夫人让我过去叙叙,到时我带你一起。”张延龄笑呵呵说道。
苏瑶面色有些红,却还是点点头。
既然张延龄肯带她见张金氏,说明将她当家人。
如今她连名分都没有,见皇后的母亲会很局促,但为了将来着想,该见还是要见。
“另外,就是英国公请我过去。”
张延龄在此事上也未隐瞒。
苏瑶随即有些惊讶道:“是为李家之事?”
“估计是。”
“那老爷准备如何处置?”
“你是想问我,是否要卖英国公面子是吧?暂时我还没打算去见那老匹夫,但你要相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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