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守卫,以及一个走私帮派的金牌打手。
“该死的怪物!”
被迫在它们身上花费太多时间,让约翰怒火中烧,他大喝一声,跃入空中,张开双臂保持平衡,两脚同时落在一只怪物的甲壳中央。它正忙着用蟹钳状的前肢挖掘一名受害者的脑子,来替换自己背部脓疱里因为频繁使用法术而被压榨至干瘪的脑子。它在约翰脚下爆裂开来,血水飞溅,长腿弯成了不自然的角度。约翰咆哮着,用脚跟疯狂碾压,那几条腿展现出怪物仅剩的生命迈动,不过最后还是抽搐几下便再不动弹了。
来不及了,约翰告诉自己,他没有回头去寻找自己的“道德教化者”——天可怜见,他为了那件武器花了十好几个银方币,还就仅仅佩戴了一天不到——而是直接从地面上捡起了某个比他更倒霉埃赛勒姆守卫的短铳和长剑。右手持剑,左手持枪,奔着战团外围就冲了过去。
“只要跑到运河边,上了船就好了,”约翰内心回忆着关于这种异怪的一些知识。
他记得曾经帮某个学者走私这种生物时,他曾经看过这么一则介绍:因为其背部脓疱里液体浓度比较高,所以那-萨尔古其实不喜欢淡水环境里生存,它们会尽量避免落入淡水。
而这个小广场毗邻运河。理论上讲,他逃生的几率其实不低。特别是,这些那-萨尔古正忙着着杀戮广场上所有活着的人类,它们应该不会为了一个人跑出包围圈而舍弃其它猎物。
只不过,他漏了一个应该被考虑进去的变量。
这些那-萨尔古是怎么出现的?
它们是在瘟疫医生“诈尸”之后才从下水道里跑出来的,它们和那个秃头上有着六指烙印的家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六指烙印”,则意味着这些那-萨尔古绝对不是所有麻烦的全部。
骤然间,背对广场的约翰听到一声爆炸的巨响,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地被冲击波推搡着向前飞扑了出去。运河边的石坝边缘绊了他一脚,令这个急于逃命的家伙以更快的速度逃向运河。虽然他并不喜欢这种方式,构筑成石坝的石头质量实在太好了一些,以至于约翰轱辘得鼻青脸肿。
噗通……
伴随着激荡的水花声,这个走私团伙的二号人物就落入了运河里,水面上泛起一层层涟漪。
有两只那-萨尔古也被爆炸震飞到了石坝旁,可是面对冰冷的河水,这两只异怪最终也还是没有下水去追踪约翰。它们是收到了某个存在的命令,成群结队地来这个小广场进行一场屠杀。然而约翰现在已经跑到小广场范围之外,理论上讲其实已经不在屠杀范围之内,它们也懒得再去费力气。
至于说那个小广场上,无论是异怪还是人类,现在则都已经没有还能继续喘气的了。
瘟疫医生的尸体发生了爆炸,变得四分五裂,大量有毒的烟雾笼罩了整个小广场。那烟雾是如此恶毒,以至于就连矗立在广场正中心的那株橡树都瞬间被夺走了生命力。
这是“六指儿”的送给这个世界的一份小礼物,是无底深渊一位名为塔洛娜(注释1)、司职剧毒和瘟疫的神明偶尔的玩笑之作。而这,不仅与“瘟疫医生”职业形成了前后呼应——很好地满足了乌黯主君的某种恶趣味——而且还可以为正在埃赛勒姆城酝酿的另外一种瘟疫提供了掩护,为企图控制瘟疫蔓延的城市管理者带来了更多麻烦。
事实也正是如此。
很快,小广场上的爆炸就吸引来了更多的人,他们发现了广场上的屠杀(甚至有些人因为来得太早、吸入了一些有毒的烟雾,继而成为屠杀名单上的一员),更多的埃赛勒姆守卫赶了过来并且封锁了附近许多条街区。
因为事态紧急,艾拉维拉军团的改造人战士也有一些参与了封锁活动。除此之外,隶属于维克塞斯国王的法师团也加入调查,有专门擅长预言学派法术的施法者对现场进行了一番占卜。
只不过,他们能够获得的信息并不多。
“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这是那群占卜师唯一获得的准确信息,除此之外,他们别无所获。
……
注释1:塔洛娜塔俗称“剧毒女士”,又或者“疾病夫人”,是一名弱等神力。洛娜常被描述成一位憔悴萎靡的苍老妇人,脸上纹满各种刺青。她所到之处不幸与苦难必定随之出现。她的内心就像是一个任性又贪婪的孩童,但却被困在一具(曾经美艳但)如今已饱受疾病与老化摧残的躯壳之中。她时常像孩子一样无理取闹,以希望能引起其它人注意,但这只让她像遭人抛弃的怨妇一样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