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草药的食用醋,这才保证了健康。后来,他就反向研究出了那种草药醋的成分,再往里面添加了其它几种效力更强的草药,顺势推出了这种‘四贼醋’。”
宣传了一波自家生意的产品,奎斯就大方地将这一小瓶子“四贼醋”丢给了汉斯,后者赶忙伸手接住玻璃瓶并且鞠躬表示感谢。“早晚各喝一小口,两天就能见效。”提醒了一句用法用量,奎斯便起身,拿着那些信件离开了“兽人与斧头”酒馆的酒窖。汉斯则一直保持着鞠躬姿势,直到过去几分钟,方才重新站直了身体。
……
“烧掉它!”
愤怒的话语从欧列特干瘪的嘴唇里涌出。水蛭馆的暂代首席,用一只手紧紧捂住挂着黄金护符的袖口,那是一个非常昂贵的炼金物品,每次使用都要消耗与其等重的黄金。而他的另一只手团成一只结实的拳头,重重地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在平时,卡伦伯格会很享受看到欧列特吃瘪。那既是后者浅薄医学知识应有的待遇,也是使他成为蒙提斯医生第一副手的预兆。然而在现在,这位青年医生同样感到焦头烂额。
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这个参加利齿秀女孩的尸体烧掉。越快越好。这是出于慈悲,而并非冷漠。那个女孩在经历了那么短暂而又漫长的折磨之后,理应被如此对待。
“不能派医工来抬她的尸体,”欧列特皱着眉头说,“我要唤醒两具骨头架子,扛着这个姑娘从特别通道去锅炉房。而你,卡伦伯格医生,现在就换上隔离服,立刻、马上!”
死灵法师伸出血管有些干瘪的手掌,对准自己办公室的方向用力一握,对两个蛰伏成骨骼标本状态的骷髅勇士下达了命令。
一般来说,他是不会这么做的。蒙提斯医生曾经给欧列特指令,尽量让他不要在外人面前暴露死灵法术,因为那会给水蛭馆惹来非议和莫须有的恐惧,对经营业绩有损害。
然而,现在欧列特也顾不得这些了。
水蛭馆出了严重的医疗事故:在为利齿秀表演者提供换血治疗的时候,那个女孩身上本来已经被压制下去的感染突然爆发,类似黑色苔藓的黏菌从其伤口处疯狂长了出来,不仅很快就覆盖了她的全身,甚至还蔓延到了她身下的病床上——欧列特以自己的智力和理智(对于法师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东西)保证,这种疾病和感染绝对和超自然力量有关系。
那个女孩经历了一场剧痛之后就死去了,她变成了菌类培养皿似的东西,那模样就好像是个在地底繁衍生息的蕈人。
而且,这个情况还说明,那个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传染源。所以,欧列特才会令骷髅勇士这种亡灵过来干分属于医工的工作,将女孩的尸体运到锅炉房焚烧。而与其接触过的卡伦伯格,自然也被划定为密切接触者,必须要进行严格的隔离检测和治疗。
“这事情麻烦了。”
作为暂代首席,欧列特自然要代入角色去思考问题。现在,整个水蛭馆其实已经算是被污染了,只有那些不死生物和他这个死灵法师(死亡学派的魔法有很多领域都和瘟疫、疾病重叠,因此死灵法师对常规疾病的抗性要高于普通人。如果做到极致,死灵法师甚至会选择转化成巫妖。作为不死生物,疾病对于他们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能够正常工作,人力资源少得得可怕。
只不过,即便欧列特觉得自己已经充分预估了事态的严峻性,可他还是有些过于乐观了。而他发现这一点的契机,则是有人给他送来了充足的人力资源,但那绝对不是他想要的。
一队艾拉维拉改造人战士,全都是序列在前二十的、血肉部分已经少得可以忽略的狠人,跟随着浑身上下的血肉组织少到只有藏在义体内部“再生核”的破城者,急匆匆地赶到了水蛭馆。
他们带来了埃斯特公爵的命令,以及两个披坚执锐的疆国正规军百人队,后者还都身穿类似潜水服似的全覆式防护服。
“从现在开始,水蛭馆里的所有活人或死物——包括但不局限于医生、医工、病患——全都不许离开这里。”破城者进门之后,便大声宣读了公爵的命令,“如果有人胆敢擅自离开,艾拉维拉军团将会对其进行彻底的清理。必要时,军团还会对其协助他的人或者家族,进行彻底的清理。”
欧列特听到破城者的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你在在说什么?”
破城者冷峻地点了点头。“从你开始,欧列特,”他说,“我要对一些事情进行审问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