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动泛着涟漪的模样,从传送门这边观看,只能够看到一个空旷的灰暗空间,似乎是位于一座帐篷里面。
然而,亚萨斯也不迟疑,合身就冲向这扇朦朦胧胧的门扉。对面是哪里,他自己心里有数,贸然前往虽然不一定安全,但是总不会比在留在这里,硬抗那种要命的神圣子弹要危险。
就在他逶迤着长长的蛇尾,快要完全蜿蜒爬进那个传送门的时候,亚萨斯脚下的大地却突然崩裂出一个大坑,一个浑身热气腾腾的矮人从坑中爬出,一斧头就剁在了亚萨斯的蛇尾上。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这些该死的邪魔外道,难道把物质世界当成自己家不成?”戈林多放声怒吼道。
听了他的话语,奎斯眼睛亮了一下,心里为这个矮人默默竖起了大拇指。
这话说得真没毛病。
既然来到咱们的一亩三分地,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不守规矩之后还想要一走了之,奎斯觉得自己不做到把那家伙的皮剥了以儆效尤,估计万千盯着拉姆齐位面的邪魔是感到不会害怕的。
“什么狗屁恶魔领主之子?做苦力现在都没有苦力营地给你待,无非是行走的原材料罢了。”
奎斯心里其实早就做好安排。
……
乌弗瑞克总算等到了援军。
虽然这支援军的数量,远逊于从城外疯狂涌来的重刑犯连队,但是这些人好歹都是久经沙场的约姆斯海盗,而并非从城内征招的、基本没什么战场经验的青年预备队。
而且,带领他们的还是一位传奇海盗王。
“纳门大人?他亲临前线战斗?”
听完传令官的话语,乌弗瑞克瞬间瞪大被硝烟熏红的眼睛,惊讶地反问了一句。
“是的,你们可以从城墙有序退下,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纳门大人和他的士兵就可以了。”传令官不卑不亢,语速极快但口齿极为清晰地回答道。
“怪事真多,这帮约姆斯人在想什么?这可不是跳帮抢船的海上战斗,而是守卫城池。”
传令官走后,乌弗瑞克不由得小声嘟囔了几句。不过,既然对方出示了盖有大印的军令,哪怕事后真的出了问题也不需要他承担责任,乌弗瑞克自然也没有理由继续留在城墙上,和注定无法战胜的敌人死磕到底。
渡海来到塔普特岛的每一个软槭人,说是为了惩罚侏儒种和为先祖复仇。可实际上,他们的目的和本心还是掠夺财富。没有军法的苛责,没有一个软槭人会真正战斗到至死方休。乌弗瑞克相信,那些约姆斯海盗也一样。
甚至,对于这件事的看法,纳门其实也和乌弗瑞克这个小小的兵长不谋而合。
只是,纳门也没有让海盗们送死的意思,哪怕以他的威望其实可以那么做。所以,等乌弗瑞克他们从城墙上撤退下来之后,那些被纳门带来的约姆斯人士兵也没有代替前者走出城墙。
真正接手城防,负责来堵住这段缺口的,其实是远在十几条街巷以外的一群人。
那位向纳门投向的安德烈宗老,此刻正带着瓦林斯堡的城市德鲁伊教团成员——基本上都是他的亲信,不服从管理的成员,都被安德烈以各种由头清洗干净——启动了城市魔法防御。
他们合力念诵咒文,打开了位于教团驻地的城市控制中枢,让已经禁锢了许久的魔法能量,重新流经瓦林斯堡中每一座由教团营造的建筑物。许多地方的城墙上,往日看起来纯粹就是装饰性质的壁刻和雕塑物全都“活”了过来。
“注入能量!启动城墙自我修补功能。”
安德烈宗老满意地看着手下的工作,当城市控制中枢运行起来之后,他的面前就多出了一个微缩版的城市建筑物沙盘。
找准水门附近已经被扒开二十多米的“缺口”,安德烈伸出自己的手指按动其附近一段尚还完好的城墙,向“缺口”那么一拨。
与此同时,外界那座真正的城墙上面,几副描述麦西乌斯家族祖先战场英姿的巨型浮雕,刹那间就贴着城墙滑动起来。就像是早已铺设好滑轨的推拉门似的,它们一下子就滑动到水门附近那个城墙“缺口”,像是为其关上了一扇门。
紧接着,随着城墙自我修补功能启动,城内距离那段城墙最近的几幢建筑物(全都是城市德鲁伊教团营造的建筑物),全都开始自动拆解成砖石、瓦檩,甚至是灰泥之类的原材料。这些东西先是凭空消失,而它们再次出现,则是全都出现在那段城墙“缺口”之中。
长达二十多米的一段城墙“缺口”,哪怕还在承受城外军队的猛攻,也仅仅用了不到数分钟就被重新填补完成。
被纳门带来的那几百名约姆斯人,其实只干了一件事:他们将冲入了城墙、与后续部队断绝连系的重刑犯连队士兵斩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