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现在的做法就相当于在铁笼外耍猴。
拿一颗小石头丢一下猴子。
猴子生不生气?
生气?
那就再来一下。
咚咚咚。
多丢几次,猴子有样学样,捡起石头准备还击。
然后它发现陈暮手里有一个大盾牌.....
看着猴子无能狂怒,在铁笼里上蹿下跳活活气死,大抵就是眼前的情况。
欺负一个被夏侯渊轻松打败的小怪,其实不算本事。
但谁让陈暮眼馋劳动力呢?
青州不比冀州和豫州,汉末的时候,豫州有八百万人,冀州有六百多万,是人口最多的两大州。
青州呢?
只有不到四百万人。
这些人口主要分布在平原和北海二地,这两地人口加起来有两百万,其它四地,总共只有不到两百万。
所以作为目前统治阶级,陈暮要思考的问题是,每一个人口都弥足珍贵,不容损失。
青壮劳动力,以后可都是打仗和种田的主力军,少一个都是浪费。
因此如何利用合适的计谋,无损失地全歼敌人,才是他目前要考虑的事情。
屁股决定脑袋,位置决定想法。
如果现在出兵打仗的是一个普通的朝廷将领,那么他要考虑的是,就是如何尽快击败敌人,拿到属于他的战功。
至于敌人死多少,自己手下士兵死多少,那就不是他重点关注的问题。
比如董卓。
他刚刚到冀州的时候,要考虑的是如何尽快打开局面,不能像卢植一样,因为长时间没有战果,被朝廷撤掉。
所以急功近利,不再攻打城高粮多的广宗,反倒去攻打下曲阳,结果同样碰了个钉子下狱。
值得一提的是,现在董卓被放出来了,目前在西凉跟着张温平羌乱。
而陈暮将来要以青州起家,治下人口自然越多越好。
人口多,兵力就多,粮食就充足。
所以现在也只能委屈委屈司马俱,继续饱受陈暮的折磨。
当司马俱听到忽然来了另外一股官军攻城的消息,骇然色变,连忙率领人马回城。
但此时官军营寨的人马一齐杀出,一千骑兵奔驰而来,卷起滔天尘土。
黄巾军顿时大乱,司马俱急着回城,不敢命令士兵减慢速度结阵对敌,不停催促士兵快点回去。
正在此时,张飞奔马直取司马俱大喝道:“贼将纳命来!”
司马俱一咬牙奋起反抗与张飞扭打在一起。
他的武艺比张飞差得太多,顶天不过30-40,一般在汜水关下,大抵就跟被华雄两三回合斩了的俞涉水平一样。
这水准张飞大抵也就两三矛的事情。
但陈暮早有言在先只驱赶即可不可杀之。毕竟一旦司马俱被杀他的部下不管是四散逃跑还是搏命反抗都是件麻烦的事情。
所以陈暮打算攻心为上,要四万人加上司马俱,都整整齐齐地投降过来给他当屯田的工具人去。
于是张飞佯装不敌,拖延了一会儿时间后败退放司马俱回城里去。
等司马俱的人马回到城里,才发现只回来了三万多人有七八千在外面打理田地的士兵由于没有武器,被官军轻易俘虏,成为了战俘。
这对于司马俱来说,又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将军,乐安太守陆康的人马也过来了,如今我们被两面夹击,官军还在损毁我们的粮食,这可如何是好?”
部下忧心忡忡。
司马俱只能勉励道:“大家不要怕,徐和的人马很快就会到达,再坚持两日。”
众人稍稍安心一些。
徐和有数万人,合在一起接近十万,确实可以抵御官军。
然而司马俱不知道,此时徐和也十分尴尬。
他接到消息,立即点齐兵马出征。
结果在半路上,就被于陵和西安的官军拦截。
于陵昌国西安高苑四县地理位置是一个正方形,于陵与西安是对角关系,昌国与高苑是对角关系。
如此一来,从昌国前往高苑,就必须穿过于陵与西安二县的防区。
管亥与典韦两人各率领一万人马给了徐和迎头痛击。
本来这也就算了,徐和带了五万人出来,倒也不是不能打。
问题是,刚出来没两天,他就听到了临淄方向的官军袭击他老巢昌国的消息。
要知道徐和虽然对外宣称有二十万人,实际上是所有人口加起来。
曹操得百万青州兵,青壮只有三十万,其余七十万是老弱妇孺。徐和也一样,二十万当中,只有六万是青壮,另外十四万是没有战斗力的,根本不能打。
哪怕他留了一万人防守,可徐和依旧放心不下。
无奈之下,徐和不得不放弃救援司马俱,率军回师。
所以现在司马俱已经没有了任何外援。
而第二日,官军又开始毁粮。
司马俱站在城楼上,远远眺望着官军在田地里干的坏事,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因为他看到他被俘虏的士兵,正被官军逼着毁坏他们自己种下的粮食。
这世上还有什么比让一个农民亲手毁掉自己种的粮食更杀人诛心的事情?
每一颗粟苗,都是农民的宝贝孩子一样,细心照料。
结果却逼着他们一颗颗拔除干净。
在城楼上观看的每一个士兵脸色,都无比的悲戚,像是杀了他们的父母,如丧考妣。
“官军,怎么可以如此无耻!”
司马俱浑身直哆嗦。
原本他想着,就算官军每天损毁八百亩,要把二十多万亩田全部破坏,最少也得七八个月。
现在是四月份,八月秋收,总归是还能剩个大半。
如今倒好,不仅自己这边失了人手,反而给官军增添了人手,这下此消彼长,都不知道粟田能不能坚持到秋收了。
“将军,怎么办。”
部下焦急不已。
司马俱喃喃道:“不要急,再等等,徐和马上就到......”
又过了两日,徐和没有来,天色反倒越来越暗,乌云盖顶,仿佛随时要下起倾盆大雨。
陈暮坐在营寨之中,听到外面似乎有打雷声,出来看了眼天色,不由大喜。
刘备正巧路过,看到这一幕,好奇道:“四弟,何事喜形于色?”
陈暮笑道:“压倒司马俱最后的一根稻草来了。”
“哦?”
刘备不解道:“四弟是指什么?”
陈暮说道:“我们连日毁坏司马俱粟田,不停地折磨他的神经,撩拨他的怒意,他心中必然早就憋着一口气,想要反攻倒算,一雪前耻。”
刘备点点头:“不错,我若是被人家这么无耻地毁坏我的田地,我也得气地怒发冲冠。”
咋地,大哥你还学会暗讽我了?
陈暮翻着白眼道:“司马俱如今唯一的倚仗就是徐和,如...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