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巨震,呆滞道:“我不知道,我只听我爸拿着你的照片说‘好一个李洪天,杀兄霸嫂生的杂种居然也想翻天……’,其他的他什么都不说!”
“杀兄霸嫂?杀兄霸嫂?”李岩目光恍惚无神,喃喃自语。
他那个曾经两度啸傲燕京,甚至差点将整个华夏的政体翻个底朝天老爹。
生前死后被无数高高在上的权贵赞、恨、敬佩、辱骂等等不一,却公认为今世天下第一狂人。
哪怕再过百年,即便不能真正的名扬四海,但那些身处最顶尖的一小撮人,也必定铭记终生甚至传扬后代。
生为顶天人杰,死后亦为鬼雄,被他的老爹李洪天完美诠释,没有一个人敢说他当不起这句话。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正”到极致,如圣人般的存在,居然会杀兄霸嫂?这是何等的荒谬?
李岩笑了,笑的无比的苦涩,呢喃道:“难怪你们都不告诉我,是怕我受不了有人叫我……”
李岩顿了下,额头青筋暴跳,面色涨红欲滴出血来一般,全身紧绷,很艰难的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杂种?”
“呼!”李岩如脱水的鱼般大口喘息,心中翻滚着复杂到连他都分辨不出、解析不透的情绪,混乱到仿若徒然间丧失意识般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而看到李岩这幅模样,蔡高眼睛一亮,悄然拔出配枪,轻轻的打开,很小心的举起。
可就在他即将扣动的扳机的霎那,神情恍惚的李岩突然抓起苏剑飞挡在身前。
而与此同时,“蓬”的一声,蔡高的枪杆上爆出火花,一股突如其来的重击,让他根本握不住,手枪瞬时被击飞出去。
蔡高大惊失色,高喝道:“七点、山峰、狙击手,隐蔽、戒备!”
而就在士兵们举起枪将动未动时,从左侧山峰处暴起一声洪亮的大喝:“我是张三,都住手!”
看着从左右两侧山峰处走出近百名统一着装,身材壮硕,虽未持枪,但腰间鼓鼓,气势之精悍甚至还强于他们的黑西装男,蔡高等人先是不由大惊,待看到左侧为首者后又大松了一口气。
那人身着复古式的白色亚麻唐衫,身材高大魁梧,满脸虬髯,虎虎生风大步前行。
那姿态之豪迈,真如古时率性不羁的豪侠一般,让那帮学生无论男女,都看的倾慕不已。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这帮一直板着脸的兵哥们居然露出笑脸,而蔡高更是如见到救命主般,边迎上前,边说道:“三爷,你可来了!”
张三豪迈的拍拍他的肩膀,大笑道:“老蔡,你放心,你带着这帮孩子先走,其他的都交给我了!”
蔡高大松了口气,又小声道:“三爷,那小子可是个软硬不吃的疯子,你千万得小心点啊!”
张三笑道:“没事,去吧,改天我找你们喝酒!”
“行,那改天见!”蔡高毫不犹豫的点头,转身下令,不到十分钟就或抱或背的将那帮过于惊吓的腿软的学生们全部带走。
张三摆摆手示意杜康等人退远点,独自走到李岩身前。
苏剑飞怨毒的瞪了眼坐在地上抱着头不言不语的李岩,很虚弱的哭喊道:“三哥,我……”
张三居高临下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别叫哥,我当不起!”
苏剑飞懵了,苏、张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他到了燕京还是张三招待的他,前两天还一起喝酒,现在咋突然就翻脸了?
张三怒笑道:“行啊,苏剑飞,你丫能耐了?敢欺负我张三的妹妹?你是觉得我张家败了,还是你们苏家比当年的秦家还牛逼了?”
苏剑飞狠狠打了个寒颤,拼命挣扎恐慌道:“三哥,不,三爷,您误会了,我没有,我怎么敢欺负悦悦,你听我解释,我是喜欢……”
张三咧嘴一笑,笑的无比慎人的打断道:“你没资格说话,我倒要看看苏老头怎么跟我家老爷子解释!”
苏剑飞身体巨震,张嘴想说什么,可不等他说话,张三突然一脚踩在他的裤裆上。
“咔嚓!”
“蓬!”
“蓬!”
枪折蛋碎更加无法承受的剧痛,让他张大嘴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一口气上不来,生生给憋晕过来,面目痛到扭曲,更显眼的却是那无比强烈的惊恐与后悔。
看着他不成人形的惨样,张三啧啧叹道:“这倒霉孩子也是,老老实实在岭南当土霸王多好,非来燕京找什么虐?”
接着蹲下身,拍着李岩的肩膀说道:“兄弟,谢了啊,咋的,怕了?放心,你是为了悦悦,这事儿老头子要不管,我也帮你抗了,对了,有件事跟你商量下,明天……”
李岩抬起头,微微一笑,突然“蓬”的一拳,狠狠的砸到张三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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