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岩的笑容,苏剑飞徒然升起莫名的心悸,惊得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可随即恼羞成怒起来。
凭什么?李岩又不是李武侯,不是王子、白枫,不是那些不显山不露水,后.台却大到恐怖的妖孽,他怎么能怕他?他怎么会怕他?
他只不过是一个杂种而已,跟李家没关系,那个害的他父亲丢官罢职的李洪天已经死了,李岩还算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跟他抢女人?
苏剑飞迈前两步,两种怨愤交加,更加冷嘲热讽道:“你爹就是个自不量力找死的蠢货,你在我眼里连个蠢货都不如!”
“装的再像,你也是你那个没脸没皮早就该凌迟死的爹,杀兄霸嫂乱.伦生出来的杂种而已,你爹都被赶出燕京二十多年都没脸回去,你居然还有脸来?你……”
听着这愈发不堪入耳的羞辱,李岩蓦然脸色一滞,目中露出急迫却又避忌的神色,打断道:“你再说一遍,我爹是怎么赶出去的?”
“你爹是……”苏剑飞突然闭上嘴,脸色异常懊恼与畏怯,强自道:“哼,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凭什么告诉你?”
李岩死死的闭上眼,身体如糠筛般抖动起来,喃喃道:“真的?他说的是真的?真是这样的?”
原来,这就是所有人都对他讳忌莫深,这就是小时候某一天他偷偷看到老爹深夜独自醉酒,悲怆凄然,甚至居然大哭的,真相?
张悦悦纳闷又担心的推了推李岩,问道:“大叔,你怎么了?你再说什么呢?”
“我,我没事!”李岩很艰难的哑声回道,咧嘴一笑,笑的让人感觉到有一种莫名的心酸。
继而看向苏剑飞,李岩眯起眼笑了,再没有丝毫额外的情绪,但张悦悦却惊呆了,怎么了,只不过是被骂了两句,大叔怎么会气到这种程度?
“这什么狗屁教官,嘴太贱了,真想大耳刮子抽他啊!”
“就是,你们看大侠都笑了,这代表什么?气急而笑啊,肯定怒了,估计马上就发飙揍他了!”
“揍死才好,拿枪吓唬我们,他也有脸这么做,还不是仗着家里才混进去的?要不他算个什么东西?”
那帮回过神来的学生一边很小声的气愤填膺的声讨着苏剑飞,一边希冀的看向李岩。
而兵哥们有些虽不满苏剑飞的言行,但更多的还是怒视着李岩,对他竟然敢假冒李武侯而愤怒。
李岩慢吞吞的踱步向前,笑眯眯道:“哦,原来你认识我那死鬼老爹啊,怎么,你家里也有人被他坑过?那咱俩可有共同话题聊了!”
“我跟你说啊,我从小就很郁闷,我这是造了哪门子孽,咋就有这种混蛋老爹呢?……”
看着喋喋不休抱怨着的李岩,苏剑飞愣了,所有人都傻了,这?
“靠!这他妈什么玩意儿?”
“懦夫!”
“我要有这种儿子,生下来就掐吧死!”
轰然间,一片激烈的嘘声,包括兵哥在内所有人都忍不住鄙夷出声,就这种货色也敢冒充李武侯?呸,恶心的废物!
尤其是那帮学生,更是对李岩充满了比对苏剑飞还要强烈的愤怒,他怎么这样?
骂不还口不说,反而还跟着一起骂自己的老爹?这算什么狗屁大侠?这简直就是一个拍马奉承,数典忘祖的小人!他怎么不去死?
刚刚装作绑匪的魁梧男孩,推了把一直默不作声的削瘦男孩儿,问道:“我说你想啥的,你就不生气?”
“呵呵!”削瘦男孩儿笑了,悄声道:“我在想怎么查出教官家在哪,我打算给他们家送份大礼!”
“嘛玩意儿?”
在众同学鄙视加气愤的目光下,他语气徒然阴森道:“我这个预备的摸金校尉也该开张练练手了!”
众学生:“……”
接着齐齐亢奋道:“同挖,同挖……”
“大叔,不要!”
眼见李岩说着话绕过兵哥走下小山丘,即将靠近苏剑飞,可是所有人都只是鄙夷,压根儿就没有人阻拦,张悦悦终于回过神来。
急忙跑过去使劲抱住他的胳膊,急声道:“大叔,我们走吧,我不打他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李岩柔和却强力的挣开她的手,眯眼笑道:“丫头,等会儿再回,我这还没骂够呢,他们也没听爽呢!”
“大叔!”张悦悦一把抱住李岩的腰,硬拖着不让他走,急的都带起哭腔道:“大叔,我错了,你别去了,你要出了事儿,我怎么给大姐她们交代?我让他给你道歉,我让他立刻滚出燕京,好不好?”
接着不等李岩回答,张悦悦就气急大骂道:“苏剑飞,你快道歉,快给我滚啊!”
“什么?”
一阵哗然声后,气氛蓦然无比安静,所有人都是一副见鬼的模样,张悦悦到底怎么了?这种男人也值得她这么做?
可让他们更想不到的是,不敢对苏剑飞如何的李岩,居然硬扯着张悦悦的手,语含怒气道:“现在跟你没关系,你给我放手,立刻!”
张悦悦无视小手的生疼,强自不松开,终于哭道:“大叔,你冷静点,会死的,苏爷爷就这么一个孙子啊,你真的会死的,呜呜……”
听着张悦悦焦急的哭声,再看着李岩嘴角一抽,最终无动于衷的扯开,无视差点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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