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悠哉悠哉的活动着身体的李岩,再看着下方愈发不善,就跟个火药桶似的一点就爆的众人,高学药忙上前道:“师兄,咱认真点儿行不?”
李岩不耐烦道:“我已经够认真了!”
虽然说脑淤血是死亡率和致残率较高的一种常见病,但毕竟不是什么必死的重症,更不像癌症那么令人闻风丧胆。!.
事实上只要及时送治,并且有优越的条件和技术诊治,可大大降低死亡率,但关键就在于并发症和轻重不一的后遗症。
就比如这五个病患就属于重度的后遗症,意识大多时候处于混沌不清状态,语言、肢体功能障碍,几乎就跟植物人差不多。
尤其是他们都处于晚年,免疫力、恢复力等方面都很薄弱,治愈极其困难不说,指不定出现一个并发症就可能撒手人寰。
所以,几乎所有医院都对这种病症束手无策,只能靠时间和专业护理调养。
可是这些对于李岩来说再轻松不过,不通医理、不精四诊又有什么关系?
他有堪比最先进彩照ct的“内观”,他对人体了如指掌,还有过治疗严伯的经验,他会几乎无所不能的度凡五针。
所以,他只需要以内劲运用针法调动生机,排出淤血,消肿血肿,修复破损,最后再运用龙佩,唤醒患者的意识,就已经完成治疗。
看似简单轻松至极,但恐怕这世上除了老神棍等寥寥可数,很难有人能做到,因为不是谁都有这样神奇不可言的龙佩。
更重要的是,他又不是想完全把他们治愈成活蹦乱跳的正常人,他需要的只是让他们恢复意识,能够思考说话,仅此而已。
所以只要再等一会儿,淤血接连排出他们就会转醒,至于身体功能恢复、护理等等方面,花点时间,哪个医院都能治愈。
他们又不是他爹,他们的亲儿子都不在乎,他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了,凭什么让他累死累活的不说,还要承担消耗过剧可能遇到的危险?
不明所以的高学药哀求道:“师兄,我知道你医术好,可这不好交代啊,都没看懂怎么回事,这让人以为是闹着玩呢,再认真点儿,复杂点儿行不?”
“不行!”李岩使劲翻了个白眼,凭嘛啊,他又不是唱戏的,看不懂管他屁事儿?爱懂不懂,又不是他媳妇,才不惯着他们!
再说了,现在的人越看不懂的才越觉得牛逼,要不哪来的不明觉厉?至于为什么嘛?很简单,都是贱的呗!
“师兄!”高学药都要抓狂了,说道:“你看看下面那些人,赶紧的吧,再晚他们就真要动手打你了!”
李岩往下猫了眼,顿时吓了一跳,不少人都是一副跟被带了绿帽子似的深仇大恨,尤其是那帮老教授更是一脸恨不得咬死他的怒意。
“这是咋回事啊?”李岩很纳闷,更奇怪,至于吗?跟你们有个屁关系啊,没看到那几个真正的病人家属都要笑开花了吗?有病吧都?
高学药叹息道:“这就是因爱生恨啊!”
李岩呆了,很茫然的眨巴了下眼,接着又惊又怒的捂胸道:“几个意思,合着你这医院都收的是同性恋?”
高学药无语道:“师兄,你思想能纯洁点儿吗?你这是非逼着他们揍你啊!”
“呵呵,我就是开个玩笑,缓解下尴尬气氛!”见高学药愈发忧愁,李岩干笑两声,又不屑一顾道:“笑话,谁敢打我?有本事让他们上来试试?”
高学药无奈道:“师兄,听话,咱好好治,你这样一闹,以后仁和医院信誉降低倒没啥,关键是更没人信中医了啊。”
“师兄啊,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老祖宗传下来的好东西就这么失传?难道你就愿意华夏的瑰宝落得个跳大神的名头?这对得起……”
“闭嘴!就你事儿多!”李岩使劲翻了个白眼,走到游老头身边,掀开旁边的针盒,捻起一支支大小不一的银针,随手扎进一些对身体有益的穴道中。
高学药趁机喊道:“各位,刚才只是休息一下,现在继续诊治,请大家稍安勿躁,保持安静!”
再加上高甘草也趁机多加安抚,才终于使得大多数人忍耐下来,这让几个记者连连叹息不已。
眼看群众们就要自发一场打击封建迷信的“壮举”,多好的大新闻,真希望这小子能配合点,继续保持不着调的风范!
呃,这样想是不是不太纯洁?于是连忙又转变成谴责的愤怒表情,绝不能被发现!
高学药又走到李岩身旁,为他递着银针,小声絮叨道:“多谢师兄体谅,这次用心多忙会儿啊,针法,用点针法啊!”
“烦不烦?要不你来?”李岩一边无聊的忙活着,一边斜睨着他道:“干你们这行的真不容易啊!”
一想起近些年百姓们对医院、医生们的评价,就连口碑极佳的高学药也不免心有戚戚道:“是啊,其实说起来,愿意做医生的大多都是医德、医术兼并!”
“可生死无常,一旦出现人力所不能及的情况,家属们却全部归结于医生,虽情有可原,但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不公平!”
李岩一副同仇敌忾的附和道:“就是,都说护士是白衣天使,那医生就是白衣上帝啊,你们好赖也跟神沾点边呢,态度恶劣点儿有什么大惊小怪?搭理他们就不错了!”
“拜神还要供奉猪头,给香火钱呢,你们收点红包怎么了?就算给红包也得提高医疗费,要不上帝没钱享受那就是罪过啊,嫌贵你别治病啊,那么多人呢,谁稀罕多他们几个穷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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