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雷景云仅剩的一点温暖。
直到现在他还有点蒙圈,到底是为什么,他这是撞了哪门子邪?他可是风光无限、万众敬畏的雷家少爷啊,怎么会一而再的落得愈发凄惨的局面?
最让他愤怒的是,就算他平时犯了点小错,可他花那么多钱烧香拜神、拜佛的都得不到救赎和庇佑吗?
什么狗屁神佛,拿了钱不办事儿,都是骗子,他多想把身上的护身符都给撕成碎面面儿!
可惜,他实在没力气了,痛的连哼都哼不出来,只能跟虾米一样蜷缩在沙发上,面色惨白,汗水更是如雨般布满全身。
虽然他呼入的全都是刺鼻、浓郁的血腥味,让他害怕的想死,恶心的想吐,但他依旧用力的喘息着,因为不呼吸就真的会死。
“麻烦你,把双手举过头顶,露出胸腹好吗?”
一声还是那么客气,清脆悦耳的女声请求,雷景云却目露无比强烈的惊恐,狠狠打了个寒颤,忍着痛乖乖的顺从。
“谢谢!”
礼貌的道谢后,黯淡的光线移到胸前,一个娇小的身影走到身前蹲下,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扑入鼻间,雷景云近乎贪婪的用力吸了几口,就不敢再这么明目张胆。
这个女人有着一头柔顺的乌发,却只是简单的用红绳扎起马尾辫,没有丝毫化妆痕迹的清秀脸庞,纯净清澈的眼眸,看起来是那么的清纯可人。
乍一看,就像是严小玲,当然她的样貌是比严小玲差几分,但气质却极为相似。
而对于玩过太多豪门千金、搔首弄姿的荡妇,光鲜亮丽的明星等等的雷景云来说,这样纯洁像一张白纸的女孩儿更能吸引他。
因为他可以任意在这张白纸上涂抹,按照自己的想法调教她们,变成自己想要的角色,那是多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尤其是此刻她咬着一个手电筒的樱唇被撑起,带着丝绸手套更添柔滑感的小手,在他**的还算健美的胸腹上轻轻摩挲,更是充满了诱惑力。
可雷景云却吓得忙闭上眼,不敢去看,更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如果说他不敢对严小玲如何,只是因为李岩,但只要有机会,他肯定会对严小玲更加肆意蹂躏报复。
但对于眼前这个马尾辫,哪怕把她脱光了绑在床上,他对她也只有老鼠见到猫的畏惧,因为……
“嗯……”
一道道冰冷的刺感,雷景云忍不住发出一声声虚弱的呻吟,不是舒爽,而是恐惧,更是痛,火辣辣到快麻木的痛!
可他不但不敢大声叫喊,反而尽量克制身体的颤动,咬着牙,悄悄睁开眼,看着这个马尾辫。
那眼神是如此的专注而狂热,动作是那样的轻柔,仿佛是一个为艺术不顾一切的画家,在全神贯注的绘制一幅绝美的画面一般。
但是,别人是用的是纸、颜料、画笔,而她却是以人体为纸,以一柄小巧精致的银色小刀为笔,不知道在他身上画着什么。
都说认真的人是最有魅力的,如果在旁人看来,即便是如此的残忍血腥,此刻的马尾辫也真的别具迷人的美感。
显然雷景云现在是绝对没有欣赏的心情的,在发现马尾辫无视外物的专注,忙向跪在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使着眼色。
可是这俩身材魁梧,似乎压都能把马尾辫给压晕的保镖,却毫不犹豫拒绝了他的期望,如老僧入定般闭上眼,除了哆嗦以外不敢做半点额外的动作,
因为他们怀中各自抱着一个几处大动脉被割破,生生血尽而死的同伙,那侵湿他们的血还是热的!
雷景云气疯了,如果,如果他还能活下去,他一定要把这俩人全家男的全关进牢里一辈子,女的卖到最下贱的洗头房。
他们不是号称特种尖兵,最少能以一打十的吗?可尼玛居然被一个女人就吓成狗了?亏他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应着,要他们有个屁用?
“茉莉,停一下,我要跟雷少说几句话!”
“嗯?”雷景云一惊,费力的抬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头前的一个人影,却怎么也看不清这个声音有点熟悉的男人的脸。
马尾辫转头,取下口中的手电筒,俏声哀求道:“少爷,再等一下好吗?我很快就画……”
雷景云忽而惊恐又不敢置信道:“是你?白……”
“嘘!”青年埋怨道:“别说话,万一有人听到了怎么办?你傻啊,这不是逼着我杀你灭口吗?”
终于确定来人身份的雷景云彻底绝望了,他情愿是任何人甚至是李岩,也不愿落在这个疯子的手里。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了,咱就当没见过怎么样?”
已经准备咬舌自尽的雷景云,听到这句连傻子都不信的话后,居然露出狂喜道:“行,我什么都说!”
“你是天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