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和尚深深打击他的求佛向上之心后,就按照李岩的吩咐,折磨着水王晕了醒、醒了晕出气的荆轲,诧异转头道:“主人,咋了?”
李岩没有回答,只是拿着无人说话的手机,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很有耐心的等待,直到一分钟后,对面终于先开口道:“在想什么?”
李岩略有失望,这是一个通过变声器后听着很古怪的声音,除了隐约听出是男人外,根本分辨不出是谁,年龄有多大。
但正是因为这样,他反而更感觉棘手一些,这可以解释这个男人他认识,或者说,以后有可能会认识,但也有可能是故布疑阵,让他胡乱猜疑。
所以李岩斟酌片刻,直白道:“在想你是不是天官,如果不是,那么又是哪个藏头露尾的傻逼在给我扣屎盆子!”
“看来你也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啊!”
李岩讥笑道:“至少你很喜欢我不是?要不然,燕京这滩浑水这么安稳,哪有机会让你趁火打劫?”
“呵呵,说的对,所以我才为你准备这一份礼物,闹得越大才越好玩不是吗?”
李岩好奇道:“我为什么非得要?”
“嗯,这个很简单,你李大少垄断了嘉湖,自然有的是钱,一下买两套别墅,养个金丝雀什么的也方便不是?”
李岩想了想,说道:“没那个必要,你想啊,我又没结婚,包个妞在一起玩多好,还费那劲儿干嘛?再说我现在住这栋都不在我的名下,你那栋就更不是了!”
“也不能这么说,张家小公主哪容得下你有其他女人对不对?你出了事就没得玩了,所以我觉得你那个叫荆轲的手下挺没用的!”
李岩冷声道:“我可是国家的人,你就不怕我把你查出来?”
“这话连雷景云都不信啊,李大少,从刚才的戏码来看,你是真的没主角光环啊,所以我也真没办法变成脑残配合你,就算你是又能怎么,你想想,现在人多坏啊,为了钱什么不敢做?”
李岩眺望最近的几栋别墅,一时间却也分辨不出,只能以言语试探道:“是啊,我要是主角这尼玛就叫虐主了,刚才都快把我吓尿了,你尿了没?”
“我也尿了啊,裤裆还滴答水呢,那味儿冲的我都吐了,可惜我晚上吃的生蚝加麻辣烫了!”
李岩问道:“哟?多少钱的?6块?”
“哪能啊,12块的,姐妹花,双飞燕,连撅屁股的姿势、大小都一模一样,尤其是在国宾馆干起来甭提多爽了!”
李岩羡慕道:“真好,也难怪你会滴答!”
“对啊,所以我就不跟你说了,得吃点牛鞭补补去,对了,把他给我,我把雷景云还给你怎么样?”
李岩回头看了眼鼻青脸肿又陷入昏迷的水王,一口应允道:“没问题,在哪交换?”
“好,真爽快!不过我改变注意了,这样的废物死了总比活着有用不是吗?天晚了,早点睡,改天再聊吧!”
李岩说道:“别啊,我这受了惊,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咱再唠会呗,要不你给个联系方式?我找你也方便不是?”
“不用了,李大少,咱很快就会见面的,我请求你,哪怕穷途末路也一定要好好保护好你的腿,等我!呵呵……”
“嘟嘟……”
李岩挂断手机,眯着眼,细细分析刚才的对话,身份不低却言行无忌;跟他有很大的旧怨,心理都有些扭曲、变态;心思缜密更兼极能隐忍,好女色……
正当李岩绞尽脑汁的在记忆中搜寻有没有这号人时,西南方一栋离他所在最近的别墅顶上,一个蹲着却宛如虎踞龙盘般的青年,一手抓着手机,一手举着军用夜视仪继续凝视着李岩。
一个小时,从水王破门而入,李岩出厅那一刻起直到现在,他足足蹲了一个小时,不言不语,巍然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塑。
而他的表情自始至终是那么的专注,仿若在看一件稀世珍宝,要深记脑海,要刻入心底一般。
“想必你已经忘了我了吧?也是,你又怎么会记得一个嚣张跋扈,自取其辱的傻逼?”
不远处的楼梯口,一个腰背微有佝偻的老人,也陪同着不言不动的站了一个小时,一头银发梳拢的油光水滑,衣着笔挺未有半点褶皱。
除了脚上不伦不类的套着一个丝绸质地的黑色鞋套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接受过最专业的教导,任何时刻都会保持严谨干练、谦恭优雅的管家。
可是听到这一句略显自嘲与莫名惆怅的低喃后,老管家不禁眉头一挑,大感惊愕。
这几年侍奉在旁,他亲眼目睹,亲耳听到,少爷是如何从被众人嗤笑,到褒贬不一、诽誉各半,再到如今有太多人恨他,怕他,忌惮他,却无人再敢当面直言!
而傻逼?偌大的燕京中哪怕是同等身份,甚至老一辈的人,谁敢、谁又能用这个词去评价他,又何曾见过他这般自轻自贱?
“李岩,原来你叫李岩,原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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