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肉肉边瞪着大眼,来回找着那个大杀器是啥东西,又被师兄藏在哪了,边听着那鸡同鸭讲的各说各话,越听越乐呵,这俩二傻子,太有意思了!
单从荆轲能熟练古诗词的吟唱韵律,就可见他的学识也是不弱的,可毕竟不是什么博学大师,又怎么可能比得过诵经修法几十年如一日的老和尚?
被一连串“如是我佛”之类的给说的哑口无言,更加的云里雾绕,可把荆轲给听傻了,更给气坏了。
这老秃驴咋这么不是个东西呢?这是不辨不明吗?你弄那些弯弯绕,谁也听不懂的佛典欺负谁呢?
于是恼羞成怒的荆轲,开始胡搅蛮缠,自说自话,到最后胡诌连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可老和尚或许长时间没跟人聊过天儿,或许看荆轲吃瘪挺来劲,不对,是人家怀着普渡顽民的大慈悲,谈性那叫个浓啊。
无论荆轲说什么,只要他说完就逮住一个论点,有条不紊的用佛理论证加教化,继续把他给辩的哑口无言。
最后荆轲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大骂道:“呔,老秃驴,你丫少放屁,什么叫信佛就能得佛庇佑,逢凶化吉,离苦得乐的?狗屁不通!”
“就拿爷的主人来说,他还是你丫佛的师兄呢,你庇佑了吗?看看,你瞪大你那俩眼泡子看看,爷的主人被人欺负多惨啊,到现在都……呃!”
想了想,荆轲及时住嘴,可不能再说了,虽说李岩在抱头发懵呢,可耳朵又没聋,他要说什么不好的话,那小心眼以后还不得给他小鞋穿啊?
想到这里,荆轲回头一看,立马大感庆幸之余,屁颠颠的跑回去,满脸堆笑说道:“主人,您醒了?这老秃驴太尼玛坏了,居然引诱爷诽谤您,他要不是胖爷的人,爷担心主人为难,爷就跟他拼命了!”
那毫无违和感的转变成气愤填膺,主辱仆死的忠心耿耿样儿,让无辜躺枪的老和尚懵了,他怎么能这样?他还是人,嗯,阿弥陀佛!
李岩蹲着未起,似笑非笑的看着荆轲说道:“说啊,你不是挺能白话的吗?我被欺负多惨后面是什么?”
荆轲忙点头哈腰的讪笑道:“主人,您听差了,小的说的是,您看您把他们欺负的多惨啊,俘虏一个,打跑俩,多牛逼啊,身为您的仆人,小的真是太荣幸了!”
“你咋这不要脸呢?”
还未等肉肉鄙夷完,却见李岩满意的笑道:“嗯,算你小子识相,不过这事儿就别对外说了,太优秀了容易遭人妒,麻烦!”
肉肉眨巴了下眼,也憨笑着改口道:“师兄说的对,老秃驴,听到没?不许跟人说!”
老和尚回过神来,一直保持的平和状态消失,第一次颇有些惆怅的长叹一声,罢了,他的佛法还不足以教化这等,嗯,阿弥陀佛!
“咦?”荆轲上下打量着李岩,纳闷道:“主人,你真悟了?悟的啥呀?咋看起来好像没咋变化呢?”
李岩慢慢站起来,活动着发麻的腰腿,撇嘴道:“那你还想怎么滴?”
荆轲一下来劲了,说道:“按照套路,一般主人公大彻大悟了,就应该虎躯一震,功力大进,撕碎个把人,再发个誓言,吾杀此獠为祭,日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神阻杀神,佛挡灭佛!”
“然后天地巨变,最少也得轰隆一声,天雷滚滚,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旁白就开始说,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某某开启统一的征伐,力战八方,血洗大陆等等!”
“最后必须得加上一句最重要,历史的车轮自此滚啊滚,滚啊……
“滚!”李岩狠狠踹了一脚说的天花乱坠,激动不已的荆轲,翻着白眼道:“再拿这些过时的狗血的套路膈应我,小爷就先撕了你!”
荆轲无辜外加幽怨道:“是你说狗血才是王道的嘛!”
肉肉拉住他,欢喜道:“小荆荆,你继续说,俺喜欢听!”
“不可!”老和尚终于忍不住说道:“弟子恳求我佛早日归婆娑净土,莫要再停留俗世之中!”
那无比严肃,甚至可以说决然的表情,明确的表达出老和尚宁愿不敬的强行带走,也不能再让这俩人带坏未来佛的决心。
“不急!”李岩笑眯眯道:“大师可否先为我解解惑,您真是路痴吗?毕竟您今晚已经带着我师弟迷路一次,您如何保证下一次不会带他去圆寂?”
“咦?”荆轲诧异,可看到老和尚微有难看,羞于启齿的表情,立马气愤道:“好哇,爷早怀疑了,爷就说嘛你这秃驴没事跟爷套什么近乎?原来真是个大叛徒啊,你个隐藏在人民中老蛀虫,还不快快受死!”
老和尚一忍再忍,最终继续连着默念几声阿弥陀佛,才压下降服这孽障的冲动。
“别闹!”肉肉一把把荆轲扒拉到身后,问道:“俺也想知道,你是听谁的话?为啥拖着俺不让俺帮师兄呢?”
第一次板起脸不笑的肉肉,竟给人一种威严赫赫感,尤其在伟岸的身形衬托下,更彰显出一股惊人的震慑力,气氛一下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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