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突然一声重物砸地的巨响,响荡在别墅内外。
与此同时,响起“砰砰”用力敲门声,以及荆轲好心的提醒:“主人,有兔子把咱大门给砸了,先别跟小美人谈人生了,快起来打兔子!”
李岩的脚步一顿,虎躯巨震,然后抱头蹲在了地上,无声凝咽。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到了这种时刻,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心思,都会有不可逆的阻拦?
“主人?主人?你是到关键时刻了吗?咦,怎么没动静呢,又这么快就完事儿了?那你说个话呗,不会是太激动抽过去了吧?爷撞门了啊?撞了啊,真撞了啊?”
听着荆轲喋喋不休的叫喊,严小玲诧异的睁开眼,转头看着蹲在地上,跟打摆子似的浑身哆嗦的李岩,忙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担忧道:“哥哥,你怎么了?”
“砰!”
房门被撞开,荆轲小心翼翼的伸进来脑袋,来回看了看,讷讷道:“主人,你,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那话中掩饰不住的愕然、怜悯,以及浓浓的不可思议,足矣表达出荆轲此时的心绪是何等的复杂。
他怎么也想不到,智商和武力都强横到变态的主人,在这方面居然会如此,嗯,同样是变态啊,这么快就完事儿还穿好衣服了?啧啧!
在严小玲急切担忧,荆轲可怜的目光下,李岩擦了把脸,慢慢起身,微笑道:“丫头,穿好衣服,呆在房间别动,乖!”
“咦?”荆轲再度惊愕、感慨,被他第二次撞破这么可耻的“短暂”之后,主人竟然还能保持这样的平静与从容?
这说明什么?说明主人绝对要比他不要脸的多的多啊,他又怎么能不衷心的万分钦佩?
“呵呵!”李岩回过身,冲着他微微一笑,似乎在为他的佩服而谦虚,然后,一脚把他给踹了出去。
李岩慢步走出,颇有种风萧萧易水寒,不对,这个不吉利,是颇有种大彻大悟,马上就要立地成佛的感觉。
因为他已经明白他错了,他早该知道的,早该悟了的,他根本不是什么主角,他是被遗弃的孤独者,他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灾星,他是犯了十八辈子的罪孽的大罪人,他是……
“雷王,血王,立刻出来奉神谕!”
听着这一声充满暴躁的低吼,刚爬起一半的荆轲脸色凝重,语含忌惮道:“主人,是水王,他是……”
“带丫头走!”李岩眯眼打断,从外把门关上大步走出去。
“小主母,请快穿好衣服!”荆轲犹豫了一下,招呼一声,先行快速在别墅四方游走,仔细查看别墅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敌人埋伏。
虽然自从跟李岩后,一次又一次展现的实力和心智,都超出了他的预估,让他对李岩越来越有信心。
甚至一度认为,李岩永远不可能遇到生死危机,而他只需要安安稳稳的做个跑腿儿的,等待夜主人的归来就好。
可是这一刻,荆轲对李岩的信心,几乎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甚至都不认为,李岩还能跑得了。
因为他虽然没跟水王交过手,甚至只是在通过觐神之路后见过一次,但荆轲却很清楚,这位水王的实力绝对远远超过自己。
因为他不仅仅是十大杀手之一,更是西方那位“神”的随身仆人之一!
“主人你一定得忽悠住了,可千万别打起来,要不这次绝对玩完了,尼玛,爷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荆轲一脸悲愤的嘟囔着,却加快查看的速度,实在不行的话,二打一,应该要比一对一送死的几率小点吧?
“雷王,血王,速速出来!”
听着在那愈发不耐烦的暴躁低吼声下,猛然响起“咔嚓”、“咔嚓”一块块玻璃的碎裂声,李岩的神情不变,脚步愈发缓慢。
“出来!”
“轰隆!”
又是一声低吼下,响彻起一声闷闷的震荡,接着仿若地震一般,连别墅都晃动开来。
尤其是客厅,更是如同遭了灾似的,吊灯坠落,墙壁、地板崩裂出碎纹,家具四倒,就连桌子上的小皮球也从固定的架子上滚落到地。
在这堪比天威般的破坏力,与那愈发浓郁如怒海狂潮般,非人的强大而又迫人的气势下,李岩却依旧不疾不徐,一步步的下着楼梯。
他不是胸有成竹,更不是藐视,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是在思索对策的同时,凝神蓄势以求将精气神尽可能的达到最佳状态。
可是,当李岩看到那个站在裂纹满布的院落中的水王后,又哂笑一声,放弃了思考,目中露出惆怅,失落,以及莫名的感慨。
或许每个男人,在某段时期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武侠梦,梦想可以如小说或电影中那般,或肉掌开山,或摘叶飞花,或踏雪无痕,风骚的无与伦比。
而李岩也有,或者说是小时候做过这样的梦,尤其是当老神棍说他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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