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丧礼办成酒会的,这要多几个脱衣舞娘,再摆点果盘、香槟、红酒什么呢,就更爽了,高矮猪头,你们说爷说的对不?”
“呃!”快刀和鹰眼很无奈,想说是,可看着李岩那面无表情的模样,却又不敢,不由哭丧起脸,心中同时悲道:“这又得挨打了。”
果然,“啪啪”荆轲一人给了一个响亮的耳光,瞪眼道:“麻痹的,爷跟你们说话呢?你们敢不理?我让你们不理爷……”
说着边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扇着耳刮子,一边骂咧个不停。
听到这样的声响,大厅众人看到之后,又是鄙夷,又是好奇,果然是有病啊,谁把他们弄进来的,这是上层人的聚会,不对,是丧礼,咦,谁的丧礼来着?
严学斌终于挣开了亲戚们的拉扯,走到跟前,半是无奈,半是气愤道:“岩少爷,人有点太多了,我想让我爸能走的安生点!”
“嗯!”李岩点点头,问道:“亲戚呢?”
“不需要,我爸出事后,他们连个住的地方都没给过!”
“叫一下小波!”
不过一会儿,廖海波满头大汗的跑进来,说道:“我靠,老大,这来的人也太多了吧,都不认识,看他们这德行,真他妈的想揍他们!”
“去准备一下!”
看着李岩冰冷的目光,廖海波咧嘴笑了,应了一声,又跑出去召集罗奇和金猛。
五分钟后,看着三百多号膀大腰粗的黑西装男,手持棒球棍,从各处围聚到厅前,内外所有人都不由大感诧异,这是什么节目?以前没见过啊!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李岩站起身,走到冰棺后搭建的礼仪台上,接过罗奇递来的麦克风,说道:“我是李岩,今天是我的长辈出殡的日子,所以,我给你们一次机会,所有人,一分钟之内给我离开!”
李岩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荡在会所内外,所有人都懵了,旋即尽皆哗然,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会在出殡仪式上赶走宾客,这从哪跑来的疯子?
好吧,现在就出现一个异常可笑的现象,即便从入殓、到选择墓地等等大小事务,都是李岩或亲自,或派人操办;所有的钱也是他出的;之所以有这么多人来,这么大的场面,也是直接或间接的因为他。
但是,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从横幅或屏幕上,仅仅知道死的人叫严健民。一小部分人知道,这是一个叫“李少”的人的长辈。
这个李少的影响力可是很大很大的,不但新一代的魁首富商廖海波和赖俊做起迎宾,整个嘉湖市的主要领导要不送祭礼,要不派副手、秘书来。
而那些次一级的富商们更是全都亲自到场,所以各行各业才会有这么多人自发赶来拜祭。
但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李少就是李岩!连那些呆了三天的严家亲戚们也不认识,甚至就当他是个帮忙的!
所以,除了极少数高官达贵,和黄庆荣等认识李岩的,以及那些较为机灵的人悄悄退走外。
剩下绝大多数的人,都很不满,很气愤,凭什么赶他们走,知道他们都是谁吗?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吗?你惹得起吗?
“李岩?切,这王八蛋是谁啊?”
“我家的事儿,凭什么你来管,你算哪根葱?学斌哥,这傻逼从哪冒出来的?”
“小玲,这小赤佬太过分了,赶紧让你们的保镖赶出啊!”
“……”
可是,任他们如何骂咧,聚拢到李岩身边的严学斌、严小玲、廖海波、罗奇、赖俊五人,都是一副无动于衷,甚至怜悯的表情。
直到有一些年轻人激动的上前,却被荆轲三人,异常狠辣的打断手脚后,他们才发觉了异常!
“时间到!”李岩眯起眼,冷酷道:“打出去!”
“是!”在金猛的带领下,三百多号壮汉齐声应和,分成两拨举起手中的铁质棒球棍,狠狠击打向还在会所内外,不分男女的所有人,
“砰砰……”
“咔嚓!”
“哎呦!小玲,我可是你亲表姑啊……”
“啊,学斌,我们可都是你的亲戚啊,你在葬礼上帮着外人欺负我们,你还有没有良心了?”
到处响起的惨嚎、怒骂、威胁声,立马打破了刚刚还融洽的气氛。
而看着被打的狼狈逃窜出来,不少人还头破血流的嘉宾们,站在马路对面的路人,和操办葬礼的服务人员,都彻底傻了,他们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刚刚下车,换上一身素色休闲服,显得柔和许多的倪英,看到这样的画面后,忍不住惊叹,而后苦笑着驾车离去,她实在想不通,到底有没有什么,是李岩不敢做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