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曾经得我皇姐相救。”虽是问话,却是一脸笃定。
二皇女没有抬眼看柳时砚,侧躺在案上,懒懒地撑着一只手。
柳时砚跪倒在地上,“草民当日确得大皇女相救。”
“那你还敢来找我?”二皇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草民自是弃暗投明。”柳时砚头磕在地上。
“可是你这样一个连救命恩人都背弃的人,我又如何能信呢,还是你是帮着我皇姐来背叛我。”二皇女安然冷笑道。
“草民当日不知救我之人是大皇女,愿为二皇女驱策左右,二皇女要如何能信。”柳时砚赶忙补充道。
“哦,你说,我要如何能信你,那你又有什么价值值得我相信。”二皇女反问道。信任这些在朝臣中少的可怜,利益交换更值得相信。就算是假的信息只要抽丝剥茧也能有真的信息,又何必在意。
“眼前对于我们最大的威胁不是大皇女,而是三皇女,大皇女的名正言顺在她傻得那一刻就结束了,而如今哪怕好了也无法改变。而三皇女与殿下您一样从小就是当做储君来培养的。
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分化三皇女身边的势力,大皇女是女皇陛下的心头宝,且有十年亏欠之心,且大皇女如今势单力薄;而三皇女却是如今不受关注的,而且任由她的势力扩大更加难对付。”柳时砚冷静的陈述。
“继续。”二皇女仍是不见喜色,这种局势分析不是个蠢人就能看出来,而她如今白丁之身,连个官位都没有,又能干什么。
“三皇女倚仗的周围一个个突破,子秋曾对我说过,王家的女儿喜欢男子,林大人喜欢钱,……”柳时砚侃侃而谈道,“对症下药总是能够有效的。”
二皇女忽然从案上起身,用眼神瞥了柳时砚一眼,“倒是不曾想,你来京城的时日不久,倒是将京城众人的喜好打探的一清二楚了,倒也不是一无用处。”
“不过,未中举的举子,便是做官也只能捐个官了,这个户部倒是有个官缺。”
“谢过殿下。”柳时砚道。
“如何了?”安景朝着案前的姬若琳道。
“李若言、赵一央倒是安生的,虽是中了举,此下没有任命,二人仍是深居简出。另外几个落榜的举子也等着返乡明年再来。只是上回见着的柳时砚倒是好像勾搭上了二皇女那边的人。在佛寺的时候有探听到二皇女与柳时砚见过面了。”
“这攀关系倒是速度,既然已有高枝,便不耽误她攀龙附凤了。”安景倒也没有诧异,这样的人早晚会越来越多。
“李若言是个农学的好手,而赵一央的法术也是一绝。”安景说道,“当时考卷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个人不该被埋没了。若琳,你觉得他们如何。”
姬若琳沉思了会儿,“应该是师从大家才能养出来的子弟,这样的子弟应该不至于轻易被京城的荣华就迷了眼的。同时,想要拉拢应该也不易。不过至少他们愿意入仕,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