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便戳穿了他们的脑瓜子。
她伸出手来,从那如意的脖子上,拿出了一根红绳来,在那红绳的底部,坠着一个碧绿碧绿的小葫芦。
那小葫芦水汪汪的,一看便不是女婢能够拥有的。
池时想着,举起了那小葫芦,朝着池砚努了努嘴,“这是你送的?如意是你的通房丫鬟?”
池砚瘫坐在地上,一脸惊骇,见到那葫芦,慌忙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
池时“哦”了一声,“你嘴上说不是你,可是你脸上写着,我不能承认是我送的!如意有喜了,对不对?”
不等池砚回答,常氏猛的摇了摇头,“不可能,我们砚儿洁身自好!我说了要给他找个通房丫头,他都不乐意。说若是这样,会分心,若是整出了庶长子来,就娶不到什么好妻室了。”
“如意是砚儿身边的大丫鬟,他经常带她出去赴宴,谁知道这丫头讨了什么乖巧,被人赏赐了这么一个玉葫芦。你查案便查案,莫要血口喷人!”
池时无所谓的将那玉葫芦取了下来,接过久乐递过来的油纸包,将那玉葫芦包好了,“像这种好东西,那都是有来路的,一查便知。”
“去京城里随便找个公子问问,指不定就知晓喜竹……哦不是,墨竹公子是在哪里得到这宝葫芦的了……”
池砚顿时慌了神,“是一次诗会的彩头。我得的东西多了去了,便没有在意,都交给如意保管的,她应该是自己拿来戴了。她伺候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拿了也没什么。”
“如意已经死了,九弟你赶紧抓到凶手,让她早日入土为安才是。可怜她在我身边伺候这么久,竟然落得这般下场……”
池时听着,挑了挑眉,“我就奇了怪了,这春闱都没有考呢,砚哥儿怎么就成了状元郎了。现在才明白,是睁眼说瞎话的状元郎啊,失敬失敬!”
“凶手就是府中人。状元郎艺高人胆大,自是不怕被藏在暗处的凶手,用棍子先敲脑袋,然后再锁喉掐死,再拿刀把肚子切开的。”
“看在你是我堂兄的份上,我你买一口榆木棺材,特别适合你。榆木结实,你不必担忧,那如意死了之后,非要钻进你的棺材里挤挤。”
池砚一惊,低下了头去。
坐在一旁的池老太太,将终于不疼了的手,放到了身前,她叹了一口气,对着池砚说道,“你这么大了,就算这如意是你的通房丫鬟,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现在在这屋子里的,都是咱们自己家的人。这如意若是死在别处也就算了,她死在你的书房里,桌案上。虽然我们叫府里人闭嘴,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即将春闱,状元有望,多少人盯着你,恨不得你出了岔子。他们若是得知此事,说你虐杀了如意,到时候陛下瞧着风评,也不会点你做状元。你读了这么多书,连这点都没有看明白么?”
“这事儿一定要弄得清清楚楚的,在别人把脏水朝你身上泼来之前,我们得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
“砚儿,这如意的死,可同你有关?”池老太太问道。
池砚拼命的摇了摇头,“我没有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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