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的上衣,是件前面一排钮扣的紧身秃袖衫;第一颗钮扣,原本就没系上,从那里,可以看到两座高高的山峰和一道深深的沟壑。
从小麦那件薄薄的秃袖衫上,看不出穿胸衣的痕迹。这一细节,在小麦第一次搭江海涛汽车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所以,他那时就猜测,小麦不是一个传统的女人!
他不仅注意到了这一点,还注意到了小麦领口那枚分明故意没有扣上的钮扣。正是这枚没有扣上的钮扣,让江海涛产生了接近小麦的想法。
他想,一个如此想让别人注意她胸膛的女人,多半儿不会是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美人!不仅不是,而且,很可能还是一个极度渴望男人的女人。
所以,那天,在小麦下车前,江海涛果断地找理由向小麦索要了电话号码;他自信自己的判断,这个电话号码一定会给他带来一段新生活。
江海涛的手,慢慢探向小麦上衣的第二道钮扣。
那一刻,江海涛甚至已经想象出那枚钮扣解开时,一对白鸽,从窝里展翅飞出的样子。
可是,突然间,小麦那双紧闭着的眼睛睁开了,死死地盯在了江海涛的眼睛上,问:“你要干什么?”
江海涛被惊得一哆嗦,赶紧笑着说:“我想推醒你,问问你还喝不喝饮料!”
“我不喝饮料,我只想喝酒。”小麦突然就笑了,笑得像花一样灿烂。
“这里没有酒,只有饮料和白水。”江海涛从床头柜上分别拿起那杯饮料和白开水,举到小麦眼前。
“只有这两个?没有酒?”
“对,只有这两个,没有酒。”
江海涛望着小麦明亮的大眼睛,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小麦好像并没有喝醉。
“我喝饮料,你喝水,咱俩干一杯!”小麦望着江海涛的眼睛,笑得十分开心。
“行,干一杯!”江海涛把饮料杯递向小麦。
小麦接过饮料杯,与江海涛的白水杯碰了一下!然后,送到嘴边儿,咕嘟嘟,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说:“真爽!”
江海涛也学小麦的样子,扬起脖子,把那半杯白水一饮而尽,回应道:“就是爽!”
小麦拿着杯子的那只手突然撒开,痛苦的表情瞬间出现在脸上,两手贴着头皮猛地伸进头发里,使劲儿抓着说:“头疼死我了!唉哟!”
那只失手的杯子,倒在床铺上,里面残留的果汁,顺着杯壁流到蓝地粉花的床单上。
江海涛赶快拿起杯子,与另一只手里的水杯,一块儿放到床头柜上,两手乍着,望着痛苦挣扎的小麦问:“你的头咋突然就疼起来了?好些了吗?”
“我也不知道,可能酒喝的太多吧!睡一会儿就好了!”小麦说着,翻转身,背对了江海涛,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
江海涛在小麦后面侧身躺倒,一只手支在枕头上,另一只手放在小麦上面那只胳膊上,轻声问:“用不用我帮你揉揉?”
小麦不说话,仿佛又已睡着。江海涛从后面慢慢把身体向小麦靠近,渐渐贴了上去,另一只手,也慢慢从前面伸过去,搂紧了小麦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