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突然躁动起来,我往台上望去,一只巨大的MAX出现在李海北的身后,台上的礼仪小姐吓得脸惨白,刚才那声尖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
我离讲台不远,但是也有一段距离。我准备起身迅速的离开这里,可是我发现秦青莫也在台上,他不能离开,因为他是虫疫部队的,可是台上的几位好像都没有镇定剂,大概是都用来对付先前那只MAX了。
朱黎在台下,之前的骄傲消失在脸上,她的脸一阵白一阵青,我猜测她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下,她要是离开,刚才的天才称号就是打自己的脸,她要是留下,作为一个也没有镇定剂的人就是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我想着秦青莫离我不远,我或许可以把镇定剂给他救他一命,随即我就做出了这个让我极其后悔的决定,我突然回头,逆着人群逃跑的方向,握着镇定剂,往讲台的方向跑着。
讲台上的人看到我都愣了愣,我突然发现我慌慌张张上错了边,我上到了另一边,也就是MAX所在的这一边,秦青莫在另外一边。李海北和MAX对峙着。他看见我上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秦青莫在另一边也惊呆了。我僵在原地,不敢动了。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奔腾,天呐,怎么办!
突然狡猾的大虫发现了李海北有所松懈,向他扑了过去,可怕的是他没有镇定剂,我心想,算了,豁出去了我来用镇定剂试试,我挡在他面前,用镇定剂向MAX刺去,倒霉的是我因为从没用过这东西,它根本没有刺穿它的外壳,这大虫朝我的肩膀结结实实咬了一口,我突然觉得头晕,我跌在地上,心想,完了,完了,我要完了。我听见秦青莫在对面喊“林沃原!”蒙蒙胧胧间有人在后面接住了我。我回头,模糊间我好像在那人的袖子里看见一瓶藏起来的镇定剂。谁?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在医院的药水味里醒来,病房只有我一个人,虽然有窗户却关得紧紧的,我面前是有一块透明玻璃的墙壁,方便有人探望,我知道我这是被关到隔离病房了,肩膀上我被大虫咬的伤口还隐隐作痛,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不愿相信,我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
一个穿着厚厚的隔离服的医生走了进来,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见他的声音,“你醒了?好点了没有?”我真是讨厌医生问这样无聊的话,我叹了口气问“医生我还剩多久?”医生沉默了一会说道“已经跟你打过了毒虫解药,救你的命还是有机会的。”我把头转一边去“没用的,解药救活的人屈指可数。你不用安慰我。”医生没有离开的意思,问“你为什么跑上去救李长官?你之前和他认识么?还是为了......”我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肯定觉得我是个想在李海北前面出风头想疯的女人,我知道大概四叶的人都是这样认为的,我顿时觉得既委屈又生气,我没有好气的带着哭腔跟医生说“没有,单纯想救他一命而已,我现在想自己呆一会。”医生没有说话,大概是听出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开门离开了。我突然觉得有一点愧疚,人家好歹也是帮我治疗的人,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希望,可是也不应该这样说话。于是我心里更烦了。
这个医生大概在医院也没什么地位,整天就给我送几本书进来,或者送饭和水果,我时常问他“不用给我治疗么?”他回答总是“解药打过了,接下来就是观察期了。”我知道这句话的另一个意思就是“好好等死吧。”我又不由的悲伤起来。
秦青莫偶尔会在外面的透明玻璃那里看我几眼,他不能进来,跟我说话我也听不见,在外面比比划划时常惹得我心烦。他时常出现在外面,身不知鬼不觉的看着我,经常把我吓一跳,有时有电视台的人来在外面拍我,我经常觉得自己像动物园的动物,总之我快疯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