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种虚弱感袭击了他的身体。
处在战斗之中时不觉得,一旦结束战斗之后,伤口的疼痛和疲劳全部涌了出来。
但他忍住疼痛和疲劳,注视着倒在地上的相川泪,用平静的声音说道:“并不是我放过她的问题,而是她是否放过自己的问题。”
“大礼堂房间里面残留的诅咒,从她的心灵缝隙趁虚而入,看起来像是残骸、空壳的躯体,被轻而易举的占据了。”
“积聚在那个房间的意念应该非常古老了,因为长时间吸收学生们的不安和恐惧而逐渐变大。”
平田研究了不少柳田国男老师的书籍,对于民俗学知识了解颇多,仅仅只是凭借着一些微小的线索,就推测出了事情的大概。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诅咒能赋予人这么强大的力量。
“换句话说,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变成空虚的躯壳了,所以才会被趁虚而入。所以,你应该关心的是她自己的身体。”
平田将目光从大喘气的相川泪身上收回,“还有,她刚才想要伤害我的妹妹,这已经算是恶意的伤人了吧?外面站着不少的警察,他们应该拥有对她的制裁权。”
尽管被众多警察注视着,平田不打算再做什么行动,但这不代表他会对对方之前的行为容忍。
瞳灼灼的目光盯着平田,说道:“既然泪的意识会被渐渐侵袭,那就代表她之前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吧,所以泪之前一直是一个病人。”
“无论做出什么,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替泪来进行补偿。所以,真的的对不起,请原谅!”
瞳深深的鞠了个躬,向平田道歉。
爱子也有样学样,学着姐姐的动作,向平田做九十度的鞠躬。
此时天空的星光被黑云完全遮蔽住,整个大地开始渐渐转暗。
黯淡无光的夜中,开始飘出细细的雨丝。
没有等平田说话,相川泪却用锐利的眼神瞪着瞳。
“病人?什么嘛,不要把我说的那么可怜!”
相川泪用快用哭出来的声音,如同哭诉般的喊着:
“总是自以为是承担着所有,虽然是妹妹,但却把一切都视为自己理所应当的,获得父亲和母亲的爱。如果我是病人,也是你们造成的啊!”
细密的雨滴落下来,被雨淋湿的长发贴在脸上,相川泪消瘦的脸庞变得更加凄惨了。
“我的剑道水平一直无法和瞳和爱子相比。小时候等你们睡了,我一个人起来单独练剑,第二天盯着黑眼圈被人嘲笑。一个动作你们完成后,我每次都会因为学会的晚,被父亲抽打。你们会被父亲称赞着剑道的进步,而我只会被父亲呵斥。我甚至连一件父母的生日礼物都没有收到过......”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距?明明我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依旧是一个什么都做不成的人?我也喜欢着剑道啊,甚至愿意为了剑道付出一切,但是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相川泪吼的似乎快要出血了。
平田甚至觉她将所有压抑的东西全部吐出来了——那些本来不会让人看到的黑暗面。
“病人?不要用那种侮辱性的话,来给我随便的定义啊!”
相川泪的声音在滴着雨的夜色里响起,让正准备过来的早希、瞳等人全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