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去吗?”周小容蹙眉问。
我的姑奶奶,现在躲他都来不及!
芮芸从容道:“我和牧总有分工,一个负责跟省城名校谈,一个跟合作学校谈,两边都谈妥了才能见面,免得当面吵起来不好收场。就跟介绍对象差不多。”
周小容不明就里,点头道:“原来这样。”
早餐后芮芸直奔省人民医院,预约的妇科专家认真看了前一天检查的各项指标,说情况趋于好转,说明这些日子你心情舒畅,身体机能处于健康活跃状态,很好,继续保持下去。
芮芸诧异地说可是之前几个疗程也这样吃药、治疗,总不见效果,为什么突然间好转呢?
这种问题换普通患者,专家都懒得搭理,直接轰出去叫下一位患者进来。但芮芸是特约用户,享有诸多特权,否则尊贵如专家也不会周末加班。
专家耐心地说内分泌方面的问题固然是先天或长期形成,但治疗很难精确地做到“对症下药”,因为其种类和症状太多太复杂,只能不断地试错,很显然最近我们打开了那个开关……
药物没变化,剂量也一样啊。芮芸还是不明白。
专家温和地说那就要从你自身排查原因,或许饮食结构、或许生活习惯,或许情绪发生重大改变,比如有特别开心的事等等,都可能微妙改变身体指标特征,这个要好好分析的,对你恢复帮助很大。
格登!
芮芸何等聪明伶俐,立即联想到那个混乱而疯狂的夜晚!
专家说得一点都不错,“打开开关”,芮芸深知正是自己身体深处开关!
那个开关被打开,尤如洪水猛兽,再也束缚不住自己了。
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芮芸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宛如千条丝万根麻无比杂乱地搅着,怎么也理不出头绪。
开关已找到了,可惜是一次性的。
总不能跑到方晟面前说,你是我的开关,为了治病,请务必和我上床……那样要被怀疑神经病,乱棒赶出大门。
但身体的毛病已纠缠她很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希望的大门随之关闭。
无数个念头如潮水般涌起又落下,处于浑浑噩噩状态下的芮芸居然犯了个低级错误:忽略对面的红灯,径直穿行过去。
紧接着远处传来粗重尖利的刹车声,一辆跑车带着巨大的惯性咆哮地冲过来!
芮芸骤地惊醒,危急关头作出一个重要决定:原地不动!
事实上她的赌博是正确的,跑车紧紧擦着她飞掠而过,避免车损人亡的悲剧。
虽然只是轻微蹭擦,惊人的冲击力还是使得芮芸原地转了三四圈!
就在她即将如出膛炮弹抛甩到人行道方向时,跑车后门打开,一只手瞬间将芮芸拉进车内。
说来话长,一系列动作兔起鹘落,快得令两侧行人都没反应过来,跑车又高速飞驰而去。
“抱歉,抱歉……”
被稀里糊涂拖上跑车的芮芸一迭声表示歉意,定睛再看,顿时呆住了:
“是……是你?”
坐在后排神定气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女子,竟是鱼小婷!
“还有我。”
司机陡地回首,却是脸上永远挂着甜甜笑容的叶韵。
芮芸与鱼小婷、叶韵都是认识的。
叶韵在江业开小洋葱西餐厅时,芮芸后期加入周小容在梧湘的工程,多次光临西餐厅,也知道叶韵与方晟的特殊关系。
鱼小婷则是方晟主政顺坝时,急召芮芸过去协助查账,由此相互熟悉。
不等芮芸说话,鱼小婷迅速问:
“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我家。”芮芸不假思索道。
“哪边?”鱼小婷又问。
“沧浪区百花华府。”
叶韵立即说:“还可以,四通八达又很安静。”
“好。”鱼小婷果断应道,然后才转向芮芸淡淡道,“打扰了。”
“没关系。”
车内沉默片刻,鱼小婷道:“家里没其他人吧?”
芮芸这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机智如她者竟愣住,不知从何说起。
叶韵立即猛打方向盘拐入右侧小巷,在里面转了几个回合,道:“没关系,咱俩另找地方,你下车吧。”
“别误会,”芮芸急忙解释,“那个周……周小容和我住一块儿……”
“她?”叶韵掉头看看鱼小婷,不吱声。
鱼小婷面无表情看着车窗外,隔了会儿道:“事急从权,还是去吧。”
“好。”
话音刚落,车子箭一般冲出去,霎时芮芸有种要吐的感觉,实在受不了这种野蛮粗暴的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