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关云天向两人陈述了医药管理局黄副局长的见解,“首先声明,对于新药研发和创制,我们是外行,这位老朋友的观点,不知道对你们的选题有没有参考价值?”
“我觉得这位领导的建议是符合实际的,因为就目前条件而言,不要说科研基础薄弱的企业,就算基础比较雄厚的科研单位,搞新药创制都有很大的难度,因为国内的基础研究水平还很低。”邹博士的观点跟老黄竟如此相似。
“据说新药创制需要两个基本条件,一是较高水平的基础研究,二是资金。不瞒二位,昌达集团在资金方面不存在太大问题,现在的关键是对跟新药创制有关的基础研究缺乏了解,在你们二位看来,这方面有没有捷径可走呢?”关云天道。
“捷径?基础研究没有捷径可走。”史晓东连连摇头。
“不是说在基础研究方面走捷径,因为昌达集团作为企业,不可能做基础研究。我的意思,新药创制不是需要在大量的基础研究之上展开吗?虽然国内的基础研究做的不扎实,咱们是否可以借用国外的基础研究成果呢?”关云天道。
“当然可以!但国外真正有意义的基础研究成果,在互联网和书刊杂志并不多见。”邹博士道。
“如果可以,你们又真正需要的话,叶总也许可以帮到你们,毕竟她在杜克大学读了本科和MBA,还在陶氏公司做过部门高管,要了解外面的情况应该比咱们方便。”
“那就最好了!通过叶总了解到的情况,再加上咱们在互联网和外国期刊杂志上的筛选,说不定就能发现值得创制和开发的新药。”邹博士对此很感兴趣。
“大方向可以这样考虑,但
是,我的那位朋友的建议还是值得重视的,先做仿制药品的研发,以此锻炼科研队伍,并积累经验,一旦捕捉到目标,再开展新药创制,将来的工作也许会更加顺利一些。”关云天道。
......
近一年来,因为忙于搭建昌达集团的科研平台,关云天把归于上市公司的养老项目向外扩张的业务几乎停了下来,有几个地方的相关负责人打电话或亲自过来准备洽谈这件事,他让关琳珊出面接待,实际上等于把对方拒之门外。
也许是社会的老龄化程度在不断加剧,近一段时间邀请昌达控股去投资养老项目的城市多了起来,有些地方提供的条件非常优惠,面对这些情况,关琳珊不得不向她父亲汇报。
“接触养老项目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你看着处理就行了。”听完汇报,关云天若无其事地说。
“这都是些招商项目,邀请昌达控股去投资,条件很优惠,我可不敢做决定。有几个地方很执着,都来过两三次了,我觉得你应该出面跟人家谈谈,这不也是商机嘛。”关琳珊道。
“我的意思你跟他们谈就可以了,我希望你把养老业务完全接过去。”
当初让女儿关琳珊回到昌达集团,关云天的目的就是想锻炼她的管理能力,叶佳怡等人也想把关琳珊培养成昌达集团接班人。但是,关琳珊本人对将来掌舵昌达集团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她对企业管理并不是很上心。
在昌达集团未来掌舵人的问题上,其实关云天一直持开放态度,他并没有非要让自己的独生女儿接班的想法,只是因为叶佳怡等人的不断怂恿,关云天才在两年前展开游说,让原本在普华永道做审计师的关琳珊回到昌达集团任职。
但是,通过两年多的切身体会,关琳珊觉得自己对企业管理没有太大兴趣,先别说实体制造业,即使相对单纯的养老业务,她也觉得非常麻烦,所以,尽管接触养老行业已经两年有余,要想完全接过养老业务,首先,关琳珊没有这样的兴趣,其次,她也不想 操这份心。
关琳珊当然足够聪明,即使没明说,父亲的想法她也能猜出来,但是,她不想难为自己,更不想活得太累,所以,她笑嘻嘻地说:“养老业务全部接过来?关总,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什么?难道......”话到嘴边,关云天咽了回去,并露出一丝惊讶。
“你是不是想问我,难道不想接你的班吗?如果你真这样问,对不起,无论回来前,还是回来后,我都没想接你的班。”关琳珊平静地说。
“那你......,”
“嗨,那年我答应回来,主要是为了安抚你和我妈,毕竟你们只有我这么个独生女,你又经营着如此庞大的一家企业,我要是长期在外地工作,感情上有点说不过去。其实你知道,我在普华永道做得很好,如果不离开,现在起码也是中层以上管理人员了。”
当年,关琳珊硕士研究生毕业后,直接拒绝了昌达集团的邀请,她应聘到外资中介机构普华永道在南方的一家会计师事务所,经过几年打拼,成了一名注册审计师,工作很有成就,收入也不低。
因为无法割舍的亲情,面对父母的一次次召唤,特别是父亲关云天的请求,让关琳珊最终产生了回昌达集团供职的念头,但那完全是一种被动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