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打退堂鼓,还以为我没把信捎到,你那事不能往后推吗?”老苏道。
“事先定好的,怎么推呀?其实我跟关总也算是熟人,当初他为我朋友帮了大忙,我还没感谢他呢,所以,咱们之间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既然老陈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老苏就不勉强了,“那好,以后有机会再聚,我告辞了。”
拿到老陈打探的情况,关云天道:“看见没有,我就怀疑有些部门截留了土地出让金,这下好办了,把事情真相告诉那些村民,让他们知道土地出让金被截留了,跟昌达集团没有关系。”
“这个问题算是有答案了,村民种植的庄稼,怎么个赔偿法呢?”老薛在一旁说道。
“现在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从陈局长打听到的情况来看,当地乡镇行政部门截留了村民的大部分土地出让金,当然这笔钱也可能是挪用或暂时借用,不管怎么说,村民们知道后,肯定会去讨要,如果镇政府知道是昌达集团在背后唆使,他们必然不会出面帮助处理庄稼赔偿问题。”老苏分析道。
“一旦村民们去镇政府讨要剩余的土地出让金,即使对方不问,他们也会主动把昌达集团说出来,我看就别指望镇政府出面帮助处理庄稼赔偿问题了。”关云天道。
“那怎么办?这也是很多村民关心的问题,不给个说法恐怕说不过去。”老薛担心道。
“当然要给说法,不过事到如今,镇政府是指望不上了,说不定还得记恨咱们呢,我看还是靠自己吧。薛总,今明两天,你把那位村主任约到这里来,咱们跟他面对面商谈,最好让他带几名有代表性的村民一同前来。”关云天道。
“嗯,面对面商谈效果也许更好
。”老苏赞赏道。
当天下午,老薛跟带头闹事的村主任取得了联系,说明情况后,对方答应第二天带人到昌达集团省城办事处见面。
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那位村主任带着四位村民来到办事处,说明来意后,门卫准许进入。他们找到老薛办公室,老薛让工作人员把他们领到会议室,并告诉他们:“稍等一会儿,我们的关总要亲自跟你们谈。”
上午九点半,关云天跟老薛进入会议室,老薛首先介绍道:“各位,这是我们昌达集团的关总。”
关云天向对方挥了挥手,算是打招呼,老薛继续介绍:“关总,那是西郊杨树村的于村长,他两边的四位,是杨树村的村民。”
再次挥手示意后,关云天说道:“欢迎各位来到昌达集团!今天邀请大家来这里,主要为了解决前几天我们工地上出现的问题。于村长,你们先看看这个。”说完,关云天翻开文件夹,从中拿出一张4A打印纸,递给对面的老于。
于村长看完后,又递给左右的四位村民,“你们也看看。”
最后一位村民看完后,将那张纸递回老于手里,老于将其还给关云天,并问道:“关总,我们能复印一张带走吗?”
“没有必要,这上面一共不到二百字,就这么点事,你们五个还记不住吗?”这种内部消息,关云天可不想从他们这里往外扩散。
关云天把那张纸放回原处,合上文件夹,“这是我们托人从内部打听到的详情,大家看清楚了吧?关于土地出让金,昌达集团不欠任何人一分钱,你们没能完全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一份,我怀疑是被截留了,事实果真如此!”
“没想到乡镇这一级太狠了!村民们出让土地所得,他们竟然截留了百分之四十多的土地出让金,简直不可思议!”一位三十多岁的村民气愤地说。
“在事情真相没有搞清楚之前,这位兄弟你也别激动,镇上有可能是暂时挪用或借用,早晚都是你们的钱,我认为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做手脚。”关云天道。
“那也要尽快找他们问个究竟!”另一位村民说道。
“问不问究竟,那是你们的事,不过现在事实已经清楚了,我希望村民们不要再去我们的工地骚扰。”关云天道。
“现在知道土地出让金跟昌达集团无关,咱们回去把这件事情向村民们讲清楚。”向左右四位村民叮嘱后,老于面对关云天,继续说道:“关总,我们在那片土地上种的庄稼,你考虑怎么赔偿呢?”
“庄稼赔偿?于村长,从法理上讲,三年前,当我们从国土部门办完土地使用手续后,那片土地的使用权就归昌达集团所有了,未经我们允许,任何人也不能在那块地上耕种!”关云天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但是,那原本就是我们村的土地,见它撂荒了,村民们把它利用起来,从情理上说,也没有什么不对吧?”
“于村长,现在是法治社会,情理不能代替法理,属于昌达集团的东西,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别人拿去使用,那本身就是不合法的!”在这件事情上,关云天似乎不想让步。
“听关总这意思,村民们种在那块地里的庄稼,看来昌达集团是一点也不想赔偿了?”
“村民在那块地上种庄稼,本身就属于非法行为,我们根本不知情,现在你要让昌达集团赔偿,这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