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根本不想搭理对方,袁国刚一开始并没把关成光的话当回事,见对方态度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他也显得稍微专注一些,不过看见关成光那为难的样子,袁国刚觉得不可思议,“在你面前,还有不好摆弄的职工?”
“袁助理,你是不知道啊,我们仓储基地有几个刺头,让我很头疼,正是因为他们当时的阻挠,才没遵循你们的指示,进行职工之间的无记名打分评比,否则,也不会发生这件事。”关成光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
这番话更让袁国刚觉得不可思议,在他看来,关成光作为一名基层单位负责人,跟集团公司的中高层管理人员都敢唱反调,对着干,这人得多么的强势!即使自己手下有几名刺头,还能摆弄不了?这颠覆了他的认知,完全令人难以置信!
“不至于吧?有你这样强势的领导,单位职工还不得乖乖听你摆布?”不是戏谑,袁国刚根本就不相信这是事实。
关成光脸面开始发热,他低头说道:“袁助理莫要笑话,我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袁国刚停了停,他在考虑恰当的表达方式,“看你平时跟外界的言谈举止,应该是个说话办事很有魄力的人,我认为你在职工中的威信应该很高呀!”
“让你笑话了,仓储基地那几个刺头,我真摆弄不了。”说这话时,关成光的脸红到了耳朵根。
虽然难以置信,但从对方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袁国刚看得出来,关成光说的是真话,他严肃地问:“你说仓储基地有几个刺头,他们怎么个不好摆弄?”
“一言难尽,那几个家伙蛮不讲理,张口骂人,还曾经动手打过人。”说起手下的几个刺头,关成光心有余悸。
“比起那些在道上混的,他们怎么样?”
“道上那些人什么样的我不知道,但这几个家伙确实难管。”
袁国刚点点头,“以前没听你说,你没向上级领导反应吗?”
“我曾向徐总反应过,请他把那几个家伙调走,他说没有合适的岗位,让我自己处理,我看他也是故意往外推。”背后议论人,关成光这家伙,永远也管不住自己的嘴。
“好吧,具体到这件事,你想让我怎么帮你?”袁国刚赶忙把话题拉回来,言归正传。
“袁助理,我有个请求,不知道该不该提?”关成光觉得求人的事,终归难以启齿。
“什么事?你痛快地说出来。”袁国刚是个直性子,他最讨厌这种吞吞吐吐的说话方式。
“如果我把罚金分摊到那几个刺头身上,他们要是问起来,我可不可以往你们行政部门推?告诉他们那是集团公司行政部门的决定。”关成光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
“你认为仓储基地这次被罚,跟你所说的几个刺头有多大关系?如果没有人家的事,却对他们进行处罚,那就不公平了。”
“袁助理,我向你发誓,事情就是他们引起的,他们不仅反对无记名投票打分,平时也是自由散漫,仓储基地管理混乱完全因他们而起。”
“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你回去马上组织职工进行无记名投票,谁要是反对,就让他来找集团公司行政监察部门,我袁国刚行不改名,坐不更姓,随时恭候他们的来访。”
“袁助理,多谢你的指点!我这就回去组织员工考评。”
在关成光就要转身离开的时候,袁国刚叮嘱道:“如果你想把这件事做得令人信服,最好起个带头作用,别把自己摘得一干二净,毕竟仓储基地出现的问题,个别刺头只是一方面,作为基层领导,你也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这意思你明白吗?”
“我----,”关成光迟疑了几秒钟,马上回过神来,“哦,我明白,仓储基地集体受罚,我也有一份。”
“明白就好,做事要让人信服,首先要公正无私,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要主动承担起来,不要让别人在背后指脊梁骨。”袁国刚意味深长地说。
......
第二天下午三点左右,袁国刚正在办公室处理公务,听见门外有凌乱的敲门声,他随便应了一句,“进来!”
门被推开,从门外进来三男一女,袁国刚抬头一看,一个也不认识,“你们找谁?”
“这是袁助理办公室吗?我们找袁助理。”
“没错,我就是袁国刚,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找我什么事?”
“袁助理,我们是中草药仓储基地的职工,听关成光说,你们行政部门要求在职工中搞无记名投票打分,有这回事儿吗?”
“我先问问,你们的无记名投票打分搞完了吗?”
“已经搞完了,上午进行的,本来我们反对,关成光说这是集团公司行政部门的要求,他让我们先参加无记名投票打分,有任何问题可以到集团公司找袁助理。”这个关成光,果然把所有事情全推到上级领导身上。
袁国刚点点头,“让我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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