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水量惊人,产生的大量污水不能随便排放,还要建设选矿废水沉降池,这些设施建起来,咱们的黑桃树林和用于中药材种植的山地,也就所剩无几了。”
“这么说来,这件事对咱们的农业项目影响太大了!”关云天突然警觉起来。
“除此之外,所有矿山的运输车辆都是重车,咱们当初修筑的那些道路,没有一条经得起重车的眼压,不出一个月,北部山区那些道路又将回复到以前的样子。”老徐忧心仲仲地说。
“是啊,真要是开采地下矿藏,对地面上的农业项目将产生毁灭性的破坏。但是,对于民间传说,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
“要仅仅是民间传说,我就不跟你汇报了,现在不仅三个乡镇的干部找我谈过这件事,据说县里的职能部门和某位副县长也有开采地下矿藏的意思!”老徐严肃地说。
“是吗?看来咱们得重视起来呀!”看见老徐那说话的神情,关云天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除非昌达集团放弃北部山区的农业项目,否则,应该马上重视起来。”老徐道。
“北部山区的农业项目,虽然每年只有三四个亿的产值,利润也就三五千万,在昌达集团根本算不上主业,但这个项目意义重大,而且花费了相当大的精力,投入了不少资源,这样的项目岂能随便放弃!情况我知道了,容我想想应对之策。”
老徐离开后,关云天拿起电话,他要找那两位同村的初中同班同学了解情况,杨文瑞现在是昌达集团的中层管理人员,全面负责植物油生产,另一位同学关成光,论起来还是关云天的长辈,现在是一名基层管理人员。
杨文瑞的岗位就在开发区,跟昌达大厦离得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关云天
办公室,“关总,找我有事?”文瑞怯生生地问道。
“也没什么大事,你坐吧,喝茶自己动手。文瑞,家里进城了吗?现在住在县城还是一直住在村里?”关云天道。
杨文瑞拿了纸杯,在饮水机里接了一杯白水,回到茶几旁边坐下来,“前年就在县城买房子了,上班就住在城里,休息还要回农村,因为村里还有房子和一亩多土地。不过我也买车了,路又修得好,从城里到村里,四十来分钟就到了,很方便。”
拉了一会儿家常,关成光推门进来,虽然是中学同班同学,论辈分又是长辈,而且脑子比杨文瑞灵活,但他心术不正,关云天对这位老同学一直不太看重。
“云天,找我有事吗?”因为前几次找他,都是因为犯了错误而受到关云天的处罚,这次突然把他找到办公室,关成光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没事,坐下吧,想跟你俩聊聊天。你俩听没听说过北部山区地下矿藏的事?”关云天道。
“这个事呀,咱们小时候就听大人们说北部山区地下有矿,据说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还来人勘察过。”这种事,关成光永远比杨文瑞来得快。
“我是说现在,最近,有没有村民谈论这件事?”
“在植物油厂这边上班的村民很少,没听见谁说过,在村里倒是听人说过这件事,不过就像成光说的那样,这件事都流传好几十年了,村民偶尔提起,也就是随便一说。”杨文瑞道。
“你们俩作为土生土长的北部山区村民,你们觉得有没有必要开采哪里的矿藏?”
“这......”关成光跟杨文瑞不知道关云天说这话的意思,他俩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从来没考虑过这件事。”
“现在就让你们考虑,你俩觉得有必要吗?或者说开采地下矿藏,对你们,对村民,有什么好处?”
“好处----?”杨文瑞伸手在头上挠了一把,“矿藏是国家的,肯定不能让村民擅自开采,再说在地下挖矿,也很危险,要开采也是政府出面,村民也就打个工上个班,要是让我选择的话,我宁愿在工厂上班,不愿到矿上工作,即使工资高点,但那环境差远了。”
关云天点点头,“成光呢?你是怎么想的?”
关成光以为昌达集团要开采那里的矿藏,他多了个心眼,讨好地说:“我听从领导调遣,让我上哪儿我就去哪儿。”
“你听从哪个领导的调遣?又不是我要开采矿藏,我问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你站在一个村民的角度说话就行。”关云天没好气地说。
“哦,你是这个意思呀。要我说,采矿肯定要破坏地表,山坡上到处都是黑桃树和中药材,破坏了实在可惜,村民们现在有班上,安居乐业,把那点矿藏留到以后开采也无妨。”关成光道。
“你俩觉得其他村民的想法跟你们有多大出入?”
“村民的想法不可能一致,但要让他们选择工作岗位的话,我认为绝大多数都会选择工厂,除非矿上工资高出一大截,有人图挣高工资。”杨文瑞道。
关云天更看重杨文瑞的观点,因为他完全发自内心,既不揣摩领导意图,也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想法。
“嗯,你们先回去吧,跟你俩聊这件事,没有别的目的,只想通过你们,了解一下村民的想法,因为你们就是那里的村民,应该具有一定的代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