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长长地舒口气了。”关云天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
“要不,你不可能这么悠闲,到我这儿串门,是不是?”
“是啊,大事不解决,我哪有闲心串门呀!呃,刘行长,你听没听说过德发炼油厂的事?”
“德发炼油厂----,你是说韩德发那个企业吗?前段时间他想从农行贷款,但他们在农行的信誉不好,我们没有答应他。”刘行长道。
“工行的老任跟富源县有实力的企业透露消息,据说老韩想面向社会融资。”
“这我不知道,他为啥要向社会融资?工行怎么不继续支持他?老韩跟工行的关系不是一直很铁吗?”
“就像你说的那样,德发的信誉不好,企业的财务管理混乱,工行也许是害怕了,这回也打了退堂鼓。”关云天道。
“他们融资的目的是什么?”
“扩产达标,他们现在的规模不够,否则将被政策强行关闭。”
“原来是这样!老任故意透露消息给你们,看样子是为了让你们参与融资,你有什么打算?”老刘问。
“炼油这个行业倒是不错,关键我对老韩这个人不甚了解,据说他在社会上交往很广,什么三教九流,黑白两道,无所不交。他做企业比较早,你根老韩打过交道吗?”关云天拜访刘行长,就是想跟他了解老韩的为人。
“打过交道,应该说对他还比较了解,德发炼油厂目前在农行还有两亿多的贷款呢。不过后来他跟工行老任走得比较近,我们跟他就逐渐疏远了。没错,这个人喜欢结交,的确三教九流,什么人都交,但做企业搞经营管理的水平不怎么样,或者说他就没把心思用在企业的经营管理上。”老刘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我还真得慎重。”
回到公司,关云天又把这件事跟叶佳怡进行了探讨,他认为叶佳怡见识广,看问题的视角比较独特。“融资参股,风险和机遇并存。”叶佳怡道。
“风险我知道,不外乎对德发现在的老板没有把握,对老韩的管理不放心。机遇呢?”关云天道。
“机遇嘛,昌达集团参股德发炼油厂,意味着你就进入了能源行业,这给企业以后的发展留下了想象空间,这就是最大机遇。至于你说的对德发现任老板的经营管理水平不放心,这样的风险完全可以通过企业的结构治理得到规避,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参股又不是白给他钱,总得赋予股东一定的权力吧?”叶佳怡分析道。
“照你这么说,真正的风险又是什么呢?”
“这种项目,真正的风险还是来自于政策层面。”
“政策层面?他们融资的目的不就是扩产达标吗?扩产后还有什么政策性风险呀!”关云天对叶佳怡的话将信将疑。
“关总,不知道你注没注意到,但凡涉及能源,特别是石油产业,几乎都是垄断经营,现在是有少量地方炼油企业属于民营,但谁敢保证这样的情况能一直存在下去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现实情况不一定是这样。但你担心的经营管理风险,确实可以从制度上得到消除。”
“嗯,我担心的还是经营管理方面的问题,因为老韩这个人只顾做表面文章,根本没把心思放在企业的经营管理上。”
“这好办。如果昌达集团真要参股德发炼油厂,你可以跟对方讲条件,他们现在融资心情迫切,我相信只要你提出的条件不太过分,对方都能接受。”叶佳怡道。
“你指的哪方面条件?”
“组建规范的股份制企业,凡事涉及企业的人和事,都要受到股份制企业章程约束,否则就别在企业担任职务。这叫用制度管人管事。”叶佳怡对这样的管理模式太熟悉了。
“对,这是个好主意!昌达集团参股与否的唯一条件,就是看今后德发炼油厂能否组建起规范的董事会和监事会,否则免谈融资。”关云天道。
几天以后,财务总监丁祥谦再次找到关云天,问他对德发的融资募集有什么看法。
“你可以转告工行任行长,就说昌达公司对德发的融资有兴趣。”
“关总,昌达公司准备入资多少呢?”
“这个----,我现在还没有考虑过。另外,你告诉对方,昌达集团的入股是有条件的。”
“请问关总,咱们有什么条件?”
“一旦决定入股,将来的德发炼油厂,必须组建规范的董事会和监事会,制定规范可行的股份制企业章程,将来企业的所有人和事,必须由制度进行管理和约束。”关云天道。
“这----,我很理解,”老丁是高级会计师,他对股份制企业的运作很了解,“可是关总,对方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