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兄弟,有甚说的,只管进去便是。”
姓杨的毫不迟疑的就应了,只见其到了城门前叫了几声,片刻之后大门便打了开来。而正当此时,只见那城墙脚下,又有一溜的帮众快速的跑了过来,随后立即控制了城门。
这时只见附近毒龙帮的数十间库房全部打了开来,里头出来的竟然全部是全副武装的护卫队员,黑压压的也不知有多少人,全部杀进了城门里。
与此同时,巴三郎带着几个人把醉酒的钱副将送上了座船,随后不久船尾亮起一盏灯笼,霎时间原本靠在周边的商船、渔船,以及隐藏在河汊、苇丛里的无数快艇,立即靠向那码头的水师船只。
许贯忠站在毒龙帮的一处房间里,手下的参谋们不停的进进出出,一条条信息不断的汇总到他的桌头。
“报,步兵二团、四团已经进城,孙安与武松两位团长正带队合围李从吉部。”
“报,步兵五团进城完毕,邓元觉团长与晁盖副团长正按计划分兵控制各个要害。”
“报,特种营已经包围庆升楼。”
“报,水兵二、三、四营已登上码头水师船只,正在逐船清理。”
随着一声声的报告声,许贯忠在桌上的一张地图上不断的标画着,最后,他把目光盯了一个空白处,那里是城南的兵营,高俅带兵去了李家道口后,李从吉等部便进城防御,那里只留着建康水师剩下的五千人,而那里却是骑兵二、三两团的任务。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而那边的消息却迟迟不能传来,许贯忠不由的暗暗着急。小官人此次把攻打济州恁的事情交由他一人负责,却是莫大的信任,他这些日殚精竭虑反复推敲定下了作战的计划,他不想留下一点的瑕疵。
正在一屋子人翘首以盼之时,只见
一个参谋带着一人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
“报,骑兵二、三两个团,已于戌时初按时合围城南兵营。”
众人听了不由一齐松了口气,然后才知这人夜里跑马时不慎崴了马蹄,他徒步赶来这才迟到。
且说庆升楼里,今晚上党太原节度使徐京以庆生为由,邀请城里的高层将领和府衙一众官员聚宴。到了戌时初,宴会正是最热闹之时,突见的有各自部下惊慌的跑上楼来禀报,说是有不明敌人袭城。
“胡闹,城里城外数万大军,那来的敌兵袭城!”
徐京闻报,厉斥了一声,一众官员也随之安心下来。但未及多久,楼下的一众亲信都涌上楼来,说是酒楼被包围了,这时诸人才慌张了起来,于是连忙拥挤到了一楼的大堂里,果然见大门之外黑压压的围着一群武装战士。
“兄弟,随我突围!”
李从吉大喊一声,抽出随身佩剑,就要带亲信杀出去。
“兄弟不可鲁莽!”
徐京连忙把他拉住,这时李从吉才看到对面密密麻麻的弓箭,一齐对着酒楼的大门,他看着一袭青衫的自己,不由吓出一身冷汗。一时间却是六神无主,着急的问道:
“哥哥,如今却怎生是好?”
“兄弟休慌,只管约束好下头兄弟,哥哥必会令你无事。”
而徐京却全无紧张,只见他立即着一亲信出去交涉,片刻之后便进来回话说,外头的请徐、李两位将军带人出去,余者一律不许。
李从吉不明就里心里忐忑,但看着徐京坦然的带头出去了,也便跟着去了。而留在楼里的府衙众位官吏以及水师统制刘梦龙等,一时间提心吊胆、心惊胆颤。
“兄弟,那日望江楼之时,哥哥曾说过要择一明主辅之,实则心里早有人选,当时只怕你心有疑虑,坏了夺城大计不敢明讲,如今想必你已晓得是谁。哥哥这里可以保证,若是兄弟不愿同去,陇西所有人马必定完璧归赵。”
庆升楼外,徐京、李从吉、还有特种营长史文恭三人立在院子之中,徐京对老友诚恳的说道。
“哥哥莫非来济州之前便已归降梁山!”
李从吉盯着徐京问道,语气里却是明显透着些许不快。
“不瞒兄弟,正是如此,当日闻焕章先生当面教导,犹如当头棒喝,哥哥那时便决了心意。所以前来济州,说心里话,大半却是担心兄弟在此遭了不测,到时一世难安,还望莫要误会。”
“在下史文恭,却梁山小官人的师兄,今日来时我师弟曾有交待,李节度若有为难不必勉强,如今你也是来去自如,不过只恐你一军独自归去到时为朝廷不容,也不妨与你说个明白,王焕老将军与梅展节度使都已经归顺我庄园,原先上山的王文德、杨温也已投效,这些人的眼光、能耐如何,李节度比我清楚,还请不要自误。”
今晚的庆升楼宴会就是徐京配合梁山做的一个局,史文恭的特种营第一时间进城把其围住了,这时他见徐京言语上放不开,干脆对李从吉直言了。
而李从吉一听也是猛然醒悟,若是全军皆墨,而自己一军却完好回去,不说朝廷,若是高俅能活着回去,肯定不会放过自己,再说王焕、徐京、梅展都非常人,既是他们都看好梁山,这里必有过人之处,当下心里也就拿定了主意。便对徐京说道:
“方才一时过激,还望哥哥见谅,何去何从便听哥哥就是。”
徐京一听大喜,随即着史文恭派人领着两人前去兵营,劝降部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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