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也是尚未投效之人,古浩天故显的客气一些。
“小官人且客气啥,各位兄弟都有事做,我正急着呢。”上官义见自己没有事做正待开口。
“如此便请上官庄主带人驾船于赵庄周边水域巡逻,防止庄内漏网人员。”
“即刻始,各位分头做好准备,明晚以码头火起为号,各组同时展开行动。”之后众人散去,各自准备去了。
且说巴三郎带着七个兄弟,驾着船于这日午后来到了赵庄,只见那码头上密密麻麻靠着五、六十条漕船,几十个庄客正在往船上装粮。
“巴三郎,你怎恁久才回来,莫不是溜到盱眙城的窑子里嫖姐儿去了。”守码头的帮众与巴三郎认得,远远就嘶喊开来。
“俺倒是想去,却是牛二那厮吃了脏水泄肚子争些儿死去,?累得一船人在五显庙的集子里守了他三日。”巴三郎虽有些夸张,说得却是实话。
“二当家可在,俺且寻他回话去?”
“在庄子里头呢,你自找他去。”
巴三郎下了船,吩咐手下看好船,自带二人便进庄去了。
青帮的二当家叫做屈满,与屈洪都是“水”字辈的堂兄弟。这会正坐在大堂里听下头人员汇报出粮的情况,听得巴三郎回来,便叫人带进来。
“咋去了恁长时日?”他怒视着巴三郎,一面厉色。
“还不是为了牛二,后来若非巧合遇上一个游方郎中,这小子只怕命也没了。”
巴三郎一面无奈,又把牛二的事讲了一遍,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方子。
屈满与巴三郎关系本就不错,他眼睛斜了那方子一下,心里却已经信了。他正要吩咐什么,却突然又问“屈炀怎么不来见我。”
“那小子说数月未回家,陪老娘两日再回来。”
马老三早有准备,回答的也顺溜。随手又从身后随从的手里拿一封银子递给屈满。
“这是庄里长辈给的赏银,在下不敢乱用,便交于二当家。”
“屈炀那杀才却是个没眼色的,也不看什么时节,现下恁忙陪甚么老娘,还是你老成一些,这两日庄里人手很紧,你带人到码头与我盯紧了,莫出一丝差错。”
屈满见巴三郎这般懂事,心里大为赞赏,便着其去守码头这要害之处。
“好嘞。”
巴三郎没想到正打瞌睡呢,马上有人送枕头,赶紧应了。
且说巴三郎领了屈满的命令,立即赶往码头,借此了解码头的情况。观察之后,发现码头共有大小漕船五十八条,另有民船二十余条,漕船已经装好粮食,民船正在装粮,预计明日下午可以装完。每条船上还有一人守着,而且码头上还设有一处岗哨,守着五个人。巴三郎心里有数,便把手下的七个人分派到各要害处值勤,自己又回头找屈满去了。
庄子里头,巴三郎向屈满汇报了码头的情况后,拍起了马屁。
“二帮主在赵庄数月,把这处打理的恁有条理,却非一般人能做的出来。”
“哼!”屈满冷笑一声,但却是一脸的自得。
“只是明晚粮船悄无声息的一走,二帮主的数月辛苦恐怕便成全了别人的英名,俺却有些替二帮主不值。”
屈满平时有些不服屈洪,巴三郎心里清楚,故意把话头往这方面引。
“有屁就放,非得跟窑姐一般扭捏作态,惹老爷恶心。”屈满果然脸色阴沉了下来,话也粗暴起来。
“俺只是替二帮主不值,乔县令那边那晓得这些都你做的,不如……”巴三郎瞧了瞧屈满的脸色。
“快说。”屈满瞪了他一眼。
“明日出船,那师爷必来,不如到时摆几桌酒席热闹一下,庄里头挑几个亲信,借机在酒席上宣扬一下二帮主的辛苦,那时不但那师爷心里清楚,帮里上下也明白二帮主的能耐,如此任谁也抢不走二帮主的功劳了。”
“你这泼才,尽说些不着边的话,谁人又贪这芝麻大的功劳,只不过兄弟们连日辛苦,明晚摆几桌犒劳一下倒也可行,此事便由你去办吧。”
屈满脸色明显好转,却又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
巴三郎当然满口应下,心里暗喜,事成大半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