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前两日怎不见你说,不然也可早些治疗。”
“前两日——前两日不是没有发作吗!”
这吴秉彝当日被史进一棍打落马下,受伤处正是在背上,这几日忍着疼痛却不敢讲,今日实在熬不过了,又听说外头有大夫给人疗伤,他便试着与看守的说了,不想竟也带着他过来。
“吴将军,伤势可是严重,不然去找安太医瞧瞧?”
吴秉彝正与李明说话之时,突听的边上有人问他,他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英武的少年,心里蓦地想到了一人,连忙转头看向李明。却见他开口说道:
“正是庄园里的古小官人。”
“罪将吴秉彝叩谢小官人!”吴秉彝见说连忙过来扑身便拜。
“将军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古浩天上前将其扶起,又叫过一个亲卫,送他到安道全那里。李明却说其庄园里不熟,也一齐过去了。
安道全对一般的外伤自然手到擒来,一帖药敷下去,吴秉彝立即背生清凉再无痛意,顿时感激不已。
“吴兄之事,方才我已向小官人提了,他说你来去自由,庄园里绝无伤害之意,你且安心便是。”
安道全的医馆在后山,吴秉彝疗伤之后,李明和他随意进了街边的一家酒馆,两人坐定之后,李明便把原先的打探的情况告诉了他。
“李兄下步作何打算?”
吴秉彝却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兴奋,反而问起李明的
想法。
“我除了归顺梁山,已别无选择,恐怕此刻家眷都已经在来这里的路上了。不过当时在霍家集之时,若说是逼于无奈,如今我倒是有些庆幸了,这个庄园或真的就是我下半辈子最好的归宿。”
梁山庄园与外面社会的大有不同,任何人只要一进来就可以感受到,李明身为都监自然看的更加清楚,所以这几日下来心态变化很大。
“为何有此一说?”吴秉彝接着又问道。
“其实吴兄心里也是想到的,只是不说而已。你且看这街上的行人,无论老幼男女,个个安详自乐,那是外面能比啊!你我为官多年,几时见过这样的世道。还有庄园里对待俘虏的方式,细细想来却是高明之极。大多经过饱食、治病、说理这三关的俘虏,都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效力,即便是回归乡里的,谁还会与梁山为敌,恐怕还的为他造势呢。”
李明说着,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然后对着吴秉彝继续说道:
“我虽是笨拙,也不懂甚大道理,但总觉得柴家天下迟早会被这个古小官人取代,便赌一赌吧。”
吴秉彝听了李明一番话之后,也没有再问什么,他沉思一会,才自言自语的说道:
“也不知梁山庄园要不要我这个无能之人!”
“梁山如今正在招贤纳士,吴兄若有此想,小官人必不会拒绝,但只一点你我必须明白,职位上头定不如一府都监来的威风。梁山将领的能耐咱俩都是清楚的,若是真心归顺就不能自视过高,免的徒增笑话。”
“这个在下晓得轻重,那日俺与那个叫做史进的交手,也不过十余回合便落马了,那还有甚脸面提甚职位,能留下就行了。”
李明见吴秉彝也想留下,当下大喜,便拉着他找古浩天去了。
经过数日的忙碌,三万多俘虏降兵终于清理完毕,共选得两万多青壮加入梁山护卫队,余下的经过梁山人员的宣讲,大部分人拿着举荐文书,准备迁居梁山极力推崇的登州安家。这期间李明与吴秉彝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两人身为都监亲自现身说法,使大部分俘虏很快对梁山产生了信任,极大的推动了劝降的进度。
二万多降卒加入护卫队,对梁山庄园而言,又是一件痛并快乐的事情。他一方面迅速提升了梁山护卫队的实力,但训练改造方面又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中华堂里,古浩天召集军政民政各处长、有关营长共商对策。
许贯忠这个参谋处长对此事早有考虑,他首先发言提了思路:
“这些人与普通百姓又有不同,他们之前都受过长期训练,虽与教导营的方法不同,但总归有些底子,我以为把其中一些骨干选出来送到教导营和军官训练营去,其余分到各营由他们自己训练。”
“许处长想法倒是可行,但有一点便为重要,这些人来自官兵,军纪必是不严,若是军纪抓不好,便会功亏一篑。”????吴用管着军法,他的担心也很有道理。
众人对两人建议都没啥异议,于是讨论一番便定下了训练安置的方案。而对于突然扩大的营头,古浩天又萌生了一个新的想法,他觉得护卫队的建制已经到了该调整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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