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集的伏击战只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战斗便结束了。周信在后军被縻胜一斧劈成了两断,吴秉彝被史进一棍打落马下,却侥幸留下了性命,万五步骑伤亡三千多人,逃散二千余人,其余近万人全部成了俘虏。至此,童贯出京时的十万大军,未到水泊岸边十成已去了三成,总数已经不及七万。
童贯在当日午后,便从溃逃回来的骑兵口里得到了相关消息,但他仍然心存幻想,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溃兵回来,也不由他不信了。正在一众人对败因苦思不解之时,又有人带回来一条惊人的消息——许州都监李明降贼了,这时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李明设的套子诱官兵入围,难怪败的如此彻底!
“传令各军,明日申时之前务必赶到郓城县,延误者杀无赦!”
童贯脸色铁青,气势汹汹的下达了一个命令之后,再也不说一句话。众将见着个个惊心,也没人敢触这个霉头,纷纷回营准备去了。
郓城县西卧虎庄,古浩天等人在探知童贯大军进军路线后,提前两天就带着大军到了这里。根据参谋处的当初的设计,若是可以便不让朝廷的大军接近梁山,因为那边有个李家道口,这个辛苦建立起来的市场,大家都不想让他受到破坏。不过从目前的进展来看,一切都很令人满意。沿途的数次行动,官兵损失三万余人,在兵员的总数上虽然还比梁山护卫队多出两万多,但护卫队已经完全具备正面对抗的实力,所以庄园决定把决战的地点设在郓城西郊卧虎庄一带。
上官义和竺敬这两日可是喜出望外,步兵四营在他俩的手里已经操练了近两年,从当初的五百人扩大到如今的两千人,但却日日窝在卧虎庄里,眼睁睁的看着各营的兄弟到处征战立功受赏。这一次庄园里既然把战场设在了家门口,若是再捞不到战打,那他们这两个营长也就不用干了。古浩天自然知道他们的心思,想想也该让四营练练手了,不然也成不了精锐,也便答应了。
这日中午,马灵赶到了卧虎庄,他说大约下午申时许,官兵会到达这一带。古浩天见报立即召集各营长下达了作战命令,一时间众人摩拳擦掌兴冲冲的去了。
且说童贯督促着官军一路急赶,未时末进入了郓城地面,正想着再赶一程今夜宿于郓城县,却听得斥候来报,前方六七里的地方有贼寇出现。
童贯得讯急问:“有多少人?在甚方位?”
“约莫万余步骑,在正东方向。”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匪类,万余人竟然也敢挡老爷的道,正愁着找你不着呢,倒送上门来了。”
童贯见说,不由连连冷笑,随即下令道:
“诸位莫要客气了,立功领赏只在今日,快速前进休让草寇溜了。”
六七里路,也只半柱香时间,官兵大队赶到之时,却见前方在野地里已经肃立着一支队伍,且见两侧两部骑兵,当中数千步军,阵前飘扬的战旗下,立着一排十余骑的将领。
“何人敢厮杀出去夺此首功!”
官兵阵脚方定,童贯就大声问道。
“小将愿往!”
这时只见阵前出来一骑,但见白袍银甲,手提长刀,正是郑州兵马都监陈翥。只见他飞马出阵,直赴梁山军前,厉声
大叫:
“无端草寇,背逆狂徒,天兵至此尚不投降,待他为肉泥悔之迟矣!”
而梁山这边早出来一人,却是步兵四营副营长竺敬,只见他在众人跟前行了一礼,说道:
“众位哥哥,俺这两年在卧虎庄骨头都锈了,可怜则个便把这个狂徒让给俺练练手,小弟先行谢过。”
阵前诸将见他说的滑稽,无不好笑,都说这厮真是憋坏了却让他一回,便再也无人出马相争。
而那陈翥正骂的痛快,突见对面杀出一个提着大杆刀的壮汉来,便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本将不杀无名之辈。”
“爷爷手正痒着那,懒得理你,先吃一刀再说。”
竺敬却不鸟他,只管举起大杆刀倾力一刀当头劈去。
“撮鸟无——呀!”
陈翥一个“礼”字尚未出口,便觉得双臂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量,随即变成了一个长长的“呀”字。然而这个惊叹尚未结束,对方又来了势大力沉的一刀,这一会他却连惊叹都来不及,连忙举刀迎去,如此一攻一守,双方在场中打斗了三十余合,陈翥只觉的臂酸肩痛,一招不慎手中的长刀被挑落尘埃,一时间他亡魂大冒,圈马就想退去。
可是竺敬初次上阵立功心切,怎肯放他逃走,只见他催马上前,大喊一声:
“无能鼠辈,休的逃窜,再吃老爷一刀。”
说话间那大杆刀再次劈到,可怜陈翥已经手无寸铁,只的眼睁睁的看着刀锋从自己的身体划过,然后跌落尘埃再无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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