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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人有一个江湖友人,似乎同十三楼坊云香阁中一位姑娘生出情愫,想要替那女子赎身,只是那地方太过敏感也牵扯颇深。”
“此前说书先生虽未曾答应我的邀请,但想必也已经了解草民并非常人,遂请我帮忙,助那姑娘脱离十三楼坊,回归良籍。”
皇帝听完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是重情重义之人啊。”
“陛下,您什么时候方便?”
被谭元裳这么一说,皇帝自己也真的产生了好奇,想亲眼见识一下说书人的厉害,便回道。
“殿试之前,朕都方便,日子随你挑吧。”
“遵旨~~”
谭元裳赶忙高声应和着行礼!
这样子让一边的大太监章良喜都差点笑出来,同时心中也在感慨,陛下身边可真不能少了谭公啊。
两日后的傍晚,易书元早早地来到了谭府。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谭府的规模还是小小惊到了易书元。
这可是寸土寸金的承天府城啊,当初茗州的墨府已经不算小了,但也就是正常大户人家,而墨府的规模摆在谭府这里,至多只能算是府上其中一小片院落。
整个谭府之中亭台楼阁不少,假山流水也远不只一处,建筑有高有低错落有致,甚至有专门的戏台书阁。
谭元裳是以上宾的规格来招待易书元的,管家带着易书元逛了逛,并且也单独为他摆了一桌菜。
等易书元酒足饭饱之后,谭元裳才现身。
倒也不是谭元裳故意的,他是又亲自去了一趟皇宫后回来的,随后就找到了在其中一个花园中散步的易书元。
“易先生,招待不周啊,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
“多谢谭老爷,府上准备的一切,已经令易某惊叹了,我们何时开始?”
易书元站在水池边,看着池子中胖乎乎的鱼,不由就想到了陆雨薇,他们站在这说话,鱼群就聚集了过来,似乎以为是要投食了。
谭元裳笑道。
“易先生稍待片刻,家中还有贵客未到,先生难得来说书,错过这次,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请动先生了。”
“听谭老爷安排,易某不急!”
何止是请动请不动的事,易书元想着说不定你都找不见我了。
“哦对了,易先生,云香阁的事情已经没问题了,是我派人过去一趟,还是陪着你那友人和卓晴姑娘一起去?”
易书元郑重向谭元裳行了一礼。
“最好是让卓晴姑娘一起去吧,能了却其心结,否则其人或许觉得不真切。”
“好,便如此安排吧!”
谭元裳也愿意和易书元多说说话,这位说书先生可不只是对说书有见地。
两人就在鱼池边闲聊着,直到有仆人小跑着过来。
“老爷,贵客来了!”
谭元裳心中一喜,看向易书元道。
“先生可去准备了,咱们一会便开始!”
易书元点了点头,目送谭元裳和其家仆快速离去,随后抬头望向天空,又看向府中前院方向。
紫气腾空,应照紫薇帝星,好家伙,难道今晚上皇帝都来了?
谭府的其中一个院子的阁楼内,此刻宾客满座。
摆着各种吃食的桌子后,坐着谭元裳家中的家人,也坐着从皇宫里出来的皇帝和
几个嫔妃,还有几名年纪还不算大的皇子和公主,时不时就会和谭家子弟打闹一下。
易书元说书的桌椅就在阁厅一端,见到这阵仗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没人告诉易书元是皇帝在此,称呼起来都是二爷,但周围明里暗里的警戒可不少。
而且还有一个熟人,正是曾经在月州见过的大太监章良喜,这位公公的武功距离先天或许也就一步之遥了,此刻正站在皇帝身边。
易书元进入厅堂的时候,宾主都看向他,他也向着宾主方向拱手行礼,随后安然落座,摆出了自己的抚尺折扇。
皇帝此刻也在打量着这位说书人,其人确实有几分不俗的气度,那一头花白的长发也更添色几分,不过若是知道面对着皇帝皇妃,不知道还能不能保持从容?
“二爷,可否开始?”
谭元裳问了一句,皇帝点了点头,后者便看向易书元道。
“易先生,咱们开始吧?”
易书元点了点头,手中折扇缓缓展开,抓起抚尺轻轻在桌上落下。
“啪~”
声音不大,却分外醒神,一些还在窃窃私语的皇子公主和谭府孩童都纷纷吃了一惊,下意识看向说书台。
“今日应邀,有缘在此说书,承蒙诸位赏识,在下便说一说那《河神落》!”
易书元的声音十分特别,就算还没施展口技,却也将厅中一些顽皮但不太有人敢管的孩子吸引住了。
当遮面后“书中小女孩”哭喊出来,众宾纷纷心头发紧,一些明暗侍卫都下意识侧目。
第一段的祭河神,在易书元把控好节奏的情况下,用去大半个时辰,众宾听完都久久不能从那种紧张的氛围中出来。
易书元在那喝茶润喉休息片刻,皇帝等人在宾客席位上也是惊叹不已赞不绝口。
“陛下,草民可不敢欺君,确实没说谎吧?”
谭元裳低声问着皇帝,后者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此人本领确实神乎其技,并且所讲故事其实也有迹可循,运河中游祭河神的事,,从当年太祖皇帝争霸天下时就有,直至大庸建国数十年,依然有以人为祭的恶*****
***说着看向谭元裳。
“此人以史为鉴借古讽今,文中自有深远寓意,讲的可不只是编撰神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