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这人呢,只有二人,家呢,也只有一间茅草屋。但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宁巧儿从小就跟师父一起生活,别看表面上是一个乖乖的小姑娘,但实际上不管是上山猎兽还是下水捕鱼都可谓是样样精通。
眼看宁巧儿已快满十七岁了,师父却还是不肯放她下山去寻觅如意郎君,宁巧儿这个愁啊!
这一天,刚还眼巴巴的向师父卖萌撒娇还满地打滚撒泼的宁巧儿见这一计迟迟不能打动师父,眼珠一转又生一计——离家出走。
眼见天色渐黑,想着师父应该已经开始打坐。宁巧儿拎着简单收拾的行李,准备下山去。
宁巧儿前脚才刚踏出房门,整个人就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原本灵动的双眼直愣愣的射向几步外一个身着灰色布衣的女子。
这女子脸上已有了岁月的痕迹,但风韵犹存,只站在那里不动,就有种说不出的淡雅脱俗。即使是身着颜色灰暗的布衣,也让人觉得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这人,便是宁巧儿的师父——娄茯苓。
“师,,,师父?”
宁巧儿站着不敢动了。
虽说师父平时挺温和的,但生气起发起飙来,宁巧儿可觉得自己是架不住的。还记得自己五六岁时,一直少有旁人的山上竟来了一个松松软软的小包子。年幼的宁巧儿一看到那只小包子就扬言要他做自己的“压寨夫人”,还一不小心被师父听到了。师父大大一听这话立刻火冒三丈,打得宁巧儿漫山遍野的躲。
一想到这儿,宁巧儿便觉得自己的屁股疼。
娄茯苓望了望宁巧儿,嘴角划出了一抹弧度,朝她挥了手,用腿踢了踢脚边的那个酒坛。
“过来”娄茯苓说到。
宁巧了十分乖巧的走了过去。
“师父早上好”
“现在已经晚上了”
“。。。”
宁巧了毫无形象的紧抱着娄茯苓的大腿儿刚想开口。
“带着这坛酒,去江南找一个姓姜的人”
“啊?”
讪讪的站起来的宁巧儿很懵逼。
江南?
姓姜的人?
那是谁?
“师父!江南在哪里啊?”
“姓姜的人全名叫什么啊?”
宁巧儿对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大声喊到。
但直到那抹灰色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宁巧儿也没听到人回应她。
宁巧儿郁闷的抱起了那个有些大的酒坛子,忽然发现了上面有一张纸。
纸上的字有些清秀,是很规矩的小楷,不过只有寥寥数字。
宁巧儿看清了这几个字后,真想仰天长啸。因为那几个字是“不准偷喝!”
几乎是在宁巧儿将要下山的同时,一个人也收到了娄茯苓飞鸽传书。这人只看了那封信一眼,便放入火中,狭长的眼眸透着股邪气,他缓缓笑到“吆,我家的小天使,也要下山了吗”……
这边的宁巧儿只觉得背后有些冷嗖嗖的,不过没细想,只是觉得今天的师父有些奇怪,不似平常那般温和。虽然还没走,就有些想师父了。但一想起下山,顿时情绪又高涨起来,蹦蹦跳跳的像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