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初墨冷笑道:“你不配知道。”
这句话就有逼格了,也容易让人想歪。
初墨的原意,是认为慕容惊鸿是敌人,是坏人,所以不配知道,
但到了慕容这边,很容易就理解成,我一个九品通玄境,竟然都不配知道此人姓名?
一个只是随口一说,另一个很当回事的去脑补了。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大人被小孩搞得团团转,因为孩子的想法很单纯,但大人容易多想。
“上将军,这孩子的大哥是谁?”从初墨这里问不到,那就只能去问秦广了。
而秦广此时,也极为配合的叹息一声,无奈摇头道:“不方便说。”
慕容彻底呆住了,能让秦广不敢直言名讳的,那么此人一定来历极大,难不成,还真是飞升境剑仙?
事实上,秦广不说,是不愿让慕容去找苏御麻烦,是在保护苏御,仅此而已。
但慕容又乱想了。
秦广打了个哈欠,直接在摇椅上躺下,淡淡道:“你现在心情很浮躁啊?以此心态与我对决,你必输无疑,今夜便暂且坐罢,你好好调养心境去吧。”
慕容沉默半晌后,拱手离开。
........
苏御袖子里揣着宝钗小姐姐,却不知道去哪换战功,堡楼的军机处那边,他没去问,
怎么问?没法问啊?难不成说抓到敌方九境修士该交给谁?
这也太张扬了。
夜里的长城上,仍是灯火通明,栈道上步声、蹄声、车轮声,声声不绝。
苏御躺在木板床上,有点睡不着,想秦大姐,想初墨,还有景来和慈音。
自己暂时是见不到他们的,倪坤说的很清楚,什么时候能见,那是秦公说了算,
你还别说,有句话叫做距离产生美,以前秦大姐在身边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今许久不见,自己还真就是每天心心念念。
怪不得不提倡异地恋,确实不好。
而他现在又不能随意走动,长城上有修士布下的阵法,他要是以隐身术随意闲逛的话,很容易触发警情。
别以为他修为高了,就能无视这些阵法,人家这阵法针对的就是修为高的。
百无聊赖之下,苏御听到了远处栈道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声音在哪听过,这一点他绝对不会记错,就是有点对不上号。
于是他轻轻打开房门,来到洞窟外面,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是一眼,他就认出是谁来了。
血手什么厨子,白正光?
此时的白胖子正骑着战马,慢悠悠的往城墙上走着,嘴里拎着酒壶,一口一口的喝着。
北疆军中,禁止饮酒,但是,甲子营可以,毕竟甲子营严格意义上来讲,不算军中之人,虽然身上都有军职,但是他们从不会将这种事情当回事。
他们是来自五湖四海的武者修士,为一件事聚集在一起,他们只认姓秦的。
别人饮酒是怕他误事,甲子营的喝酒,却是越喝越勇。
路过之人见到白胖子,都会停下行军礼,而白胖子则是极为讨人嫌的四处挑刺,
“佩刀是这么挂的吗?你怎么不挂脖子上?”
“战马上已驮负重物,你竟然也好意思骑?给我滚下来。”
“瘦的跟个柴禾似的,怎么?北疆的军炤不合你胃口?”
“你瞧你胖的跟猪似的,打起仗来能跑得动?”
总之,好像没有一个他能看顺眼的。
苏御笑呵呵的沿着栈道跑下来,招手喊道:“白大哥。”
“放肆!谁是你白大哥?”白正光怒斥一声,像是完全看不到苏御一样,一夹马腹,继续往上走。
苏御愣住了........
这特么,翻脸不认人?
这时,白正光的心语传声传至他的脑海:
“苏老弟见谅啊,上头有令,谁都不准跟你套近乎,你就老老实实从游弩手往上爬吧,为表歉意,给你开个小炤。”
说完,啪嗒一声,白正光马背上掉下来一件油纸包裹的东西。
路边有人见到,赶忙提醒:“白副使,您老东西掉了。”
“滚他么一边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东西掉了?”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那人赶忙道:“没掉没掉,我看错了。”
苏御捡起那条烤羊腿,无奈的笑了笑,正打算回去,突然想起一事,赶忙心语传胜道:
“白老哥,抓到敌军修士战俘,交到哪?”
白正光答复道:“往东十里的镇压堡地底下有座大狱,专门关押敌军武者修士,你往那交。”
苏御赶忙道:“我过不去啊,路上全是关卡。”
“叮”的一声,一块牌子从白正光怀里掉下,
“拿着,记得还我,还有,被人发现的话,别说牌子是我的。”
“多谢老哥了。”
苏御一脸无语,真费劲啊,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
事实上,镇压堡大狱关的都是寻常的修士武者,就算镇北关下面的囚仙狱,里面关押着的,也没有九境修士。
苏御这战功还真不好换,因为从来就没有这个先例。